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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同吗?」

    「没被洗到的那只,会答复你这问题。」

    「躺在热水浴里,伸出一只脚来给你洗,一定很舒服很舒服。」

    「为了有强烈的对比,所以只洗一只。」

    「你从头到脚,都这么聪明。」

    「从我的头,到你的脚。」

    说着,我卷起袖子,跪在浴缸一边。

    「能让我不知道那只脚没被洗吗?」

    「你的意思是,要打一针半身麻醉吗?」

    我的模特儿笑起来。

    什么是白嫩?什么是秀气?什么是纤弱?什么是xìng感?什么是迫不及待?什么是玩弄?是摸握揉捏、是亲上去、是舐、是轻轻的咬、是轻轻的啃到底部,是触觉的世界;闻到了它、闻上了它,是嗅觉的世界。还附送了声觉,那是连声的呼唤、又要又叫、又叫又笑,又要求放开。

    放开了、让它自由、让它来服侍、来挑起、在滑润的泡沫中,涂抹、轻触、闪开、躲开,又回来试探、修饰,像是艺术家,在对比着、对位着,又像在「雕塑」,雕出庞然与勃起,在滑润中,随它而做指向,当坚定挺出了定向,它有点害怕,游移到庞然底下、勃起底下,将往旋的,逗弄着、享受着恐惧与乐趣;滑润中,听到原始,看到整体的支撑与瘫痪。仰在浴缸,张开的,正是这幅造像。

    两种不用手的情况,一种只用美丽的舌与唇,一种只用美丽的脚。正是美丽的脚,在滑润中、在原始的bào发中、喘息中,完成了一切。

    给了它自由,却如此回报,是美丽的脚,却使男人濒于原始。

    「也许,我能想像你现在想像什么。」她打断了我的虚拟世界。

    我醒过来。「你这么聪明,你一定不会想像我会做你认为不太好的想像。」

    「你知道我多聪明吗?你能想像我想像到你想像什么吗?」

    「也许我能。」

    「是什么?」

    「想像我在『意yín』你漂亮的脚,我跟漂亮的脚,有虚拟的幻境。」

    「你真聪明!」朱仑笑起来。「你真聪明!那正是我的想像。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准确?」

    「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会从漂亮的脚开始。两千年前,中国的一个皇帝,一握上他情fù妹妹的脚,他就会失控。我能体味希腊文中的一个动词a-s-k-e-i-n,askein,这字演变成asceticism,就是『禁yù主义』,这种主义,使我不会失控,但会使你感觉到『是宇宙,它在勃起』。」

    朱仑看了墙上的钟。「三十分钟后,我会起来。三十分钟内,如果遮住烛光、如果不在十七岁身上做十七岁不能做的,也许可以为你做一点你喜欢做的。」

    于是,烛光被遮住。

    上帝都不会知道三十分钟里,宇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浴缸知道。

    三十分钟后,烛光释放了。

    我先回坐在书桌旁,静静的看着。她从浴室愉快的走出来,站到阳台窗前,闪动的烛光遍照在水珠上,水珠或留恋在她的赤luǒ,或沿着赤luǒ滑下,神秘的她,仿佛一无感觉,只享受着烛光。浴巾拎在手里,一动也不动,像一座雨后的塑像。唯一可遮掩自己的、可擦干自己的,只是塑像的道具。

    我一动也没动。宇宙凝在美丽的画面里,整个的书房、整个的客厅、整个的我,都凝在一起,都像浴巾做了道具、外围的道具。所有的道具中,最特出的,是满墙满架的古典中国书和古典洋文书,和jiāo错其间古铜器、古钟、古欧洲瓷器。在那一氛围里,衫托出赤luǒ的高中女生,十七岁的她,赤luǒ呼吸在古典与现代里,多么动人的赤luǒ!

    我不要描写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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