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从来没有人会去指望一个不良少女的学习会有多好。这并非什么定律,只是陈诉世人的普遍看法而已。但有的时候现实和主观的看法还是有差距的。
除去像诸星这样的“智慧犯”和宗方千鹤这样的“考试机器”以外,双极会的大多数人还是为了期末考而焦头烂额。当然,少数无心向学的人例外。
袅歌并没有例外的理由。
虽然她出生在一个不平凡的黑道家庭,但父母早亡,寄人篱下的她也不忍心给养父母添什么麻烦。本来是有钓到过一张长期饭票的,但已经定下婚约的男子又另结新欢。她不想在黑道上懵懵懂懂地过一辈子,也早过了叛逆期,而现在已经高二了,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要考虑一下将来。
所以,兵队长大人的闭关可是真正的闭关哦。整整一个半星期关在寝室里,把近乎崭新的教科书翻了一遍又一遍。每天上课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只差在背后挂出“生人勿近”的牌子了。
“袅歌最近很辛苦呢。”走读的夏子和苏我宁宁等人对此事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像北条袅歌那样平日里逃课、打架、上课补眠,期末还能考得不错的人,当然临时抱佛脚的时候也就比一般人辛苦了。
不过辛苦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最后三天考完,以大获全胜之姿(当然是她自己的标准)的北条袅歌带着行李和一对黑眼圈离开了学校。
接下来就是幸福的寒假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好好地放纵大半个月——只除了最后赶作业的四十八小时。
她能够想到的娱乐方式:打架、夜游、喝酒、飙车。仔细一想,没有一项是她这个年纪该做的。所谓的不良啊,就是这么回事。
晚上八点半一过,对正在看电视剧的养父母随便编了个理由,袅歌裹了一件大衣,决定出去找乐子。放假回来睡了两天,早把精神补足了。
冬天真的是很不方便,不能穿裙子也就算了,厚重的冬衣让人手脚都变得不灵活了,打起架来很不方便。
活动了一下手脚,小跑步下楼,正准备去那个PUB泡一下,然后她又看到了他。
这次真澄没有穿制服,毛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有点单薄的样子。他就站在一楼的楼梯口,背靠着墙,似在等人。看到她下来,就跺着脚跑了过去。
“我以为今晚又等不到你了呢。”百分百是撒娇的语气。
又等不到?“你等了几个晚上?”袅歌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也就这两三天而已,我好怕你一直都不出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他真的是变态啊,连这种欧吉桑使用的不入流的堵人方法也使用了。“呵呵,”真澄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这么有名气,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你问谁?”袅歌的指关节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出名的小人物啦。”他也是用了暴力手段才强迫那人说出来的,如果他再出卖自己的线人,只怕以后要到医院里去看他了。
“哼!你又来干什么?”赶快拉着少年往外走。这里熟人众多,被谁看到她的一世清白就毁了。唔,楼梯口蛮冷的呢,看他穿得这么单薄……唔,她又没有强迫他,活该!
两个人走到街上,夹着小雪花的冷空气直往衣领里钻,逼得两个人不得不加快脚步。
这个时间东区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街上稀稀朗朗的几个人,路灯是冰冷的银白色,冬夜里显得异常冷清。
“我已经想好了。”少年白瓷般的脸庞因灯光而变得半透明,柔软的、浅黑色的头发上沾着细小的雪花——她正准备好好欣赏他的美貌,他就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想好什么?”早忘了半个月前自己是以什么理由逼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