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两道纤眉,“赵伯的话也有道理,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哇!”
待客?谁是客人?
在座众人一片乌云,拜托,那位少爷才是赵府名正言顺的主人啊!难道要翻天了?
“这样吧!”陶夭夭宽宏大量地挥了挥手,“反正这些我们都吃不完,叫他自己到厨房随便吃。”
管家的脸彻底变成了苦瓜,吃不完?根本已经是残羹冷炙了呀,怎么吃啊?以前这些不是拿来喂鸡喂狗喂猪的吗?呸呸呸,他可不是说咱家少爷啊!
“对了。”陶夭夭顿住了离开的步伐,“要是让我知道谁给那个家伙开了小灶,别怪我不客气哦!”
又是一片抽气声,显然每个人都领会“不客气”的意思了,陶夭夭满意地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的目光锁定了碧桃。
“你们不要看我,姑爷以前怎么对待小姐,你们都知道的。”
没错,夫人一定是准备报复了。因为今天的夫人,早就不是当日的吴下阿蒙了。可是,少爷是不是太悲惨了一些?少爷对他们,可算是仁至义尽的啊!
“你们最好不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碧桃得意地炫耀着从小姐那里学来的句子,“小姐可是言出必行的哟!”
“不会,不会。”大伙儿又是摆手又是晃脑,谁会这么傻啊,头顶烈日万米长跑后还要俯卧撑三百,哪里吃得消啊?不过——大家的目光聚焦在管家身上,赵伯会怎么做,大家就不知道喽!
“少爷。”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可惜只是怀疑。
赵仁贤回眸,叹了口气:“赵伯,什么事?”
“少爷,我给你下了碗面条。”老朽实在无能哇,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只会煮碗面条。
赵仁贤点了点头,示意赵安将面放下;“赵标怎么不下厨?”应该是厨师的职责呀,难道他不在的日子里,都改变了吗?还有——“小翠呢?”他的丫鬟不是小翠吗?
“少爷!”赵安打算对少爷来一番语重心长的秉烛夜谈,“夫……”
“赵伯,天不早了,您也该回房休息了,咱们夫妻俩还有私房话要聊聊呢!”陶夭夭嘴里叼着一根小棒,一手摇着蒲扇,两脚跻着拖鞋,粉红色的脚趾甲诱惑着赵仁贤的目光!错!是刺激着赵仁贤的目光!
那是什么裤子?裤管卷到了膝盖!露出——嗯——白玉般的小腿,那个,好像很美啊!啊,呸呸呸,他在想什么?
那是什么衣服?袖子捋起直达上臂!露出的部分如藕似玉,那样的玉指素臂。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该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敢光着脚!她不知道自己的小脚真的充满了诱惑吗?
最让人痛恨的问题是:房间里不止他一个男人啊!
赵仁贤脸色暗沉,正想说话……
“怎么了?夫人我尽一点地主之谊,前来问候贵客。你不但不知感激,还目露凶光?打算谋财害命呢?还是另有所图?”明眸流眄,朱唇皓齿,别样风情!
几乎无法错开眼珠子!但,那样的语言,终于在赵仁贤的理智不曾灰飞湮灭之际唤醒了他!
他谋财害命?还另有所图?
赵仁贤真不知道自己该狂笑数声,还是该痛哭流涕?
不过是一年零六个月没有返家,这份惊喜也太有惊无喜了吧?
陶夭夭满意地望着赵仁贤变化多端的脸色,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眼睛瞄到了桌上的面条:“呀,看不出来,赵伯还有这一手哇!我尝尝。”
没有说话的机会,更没有拒绝的理由,赵安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面条让陶夭夭唏哩哗啦地吃了下去。
“呃,味道不错。”摸着圆溜溜的肚子,陶夭夭满意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