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了这幅画不卖,肥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快走啊!”
望着富婆渐渐变色的脸,杭佚哲怒吼着打断焰鹤的嚣张:“武焰鹤——”
“你吼我,我也要说!这幅画绝对不能卖!说什么也不能卖!”
她强韧的态度与平日里乖巧到几乎无知的武焰鹤形成鲜明反比,他不禁要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她。
现在不是研究她的时候,看着被晾在一边,几乎要对焰鹤的人身攻击提出控诉的富婆,杭佚哲赶紧弯腰、低头,赔尽好话还有笑脸。终于将她暂且安抚,杭佚哲拉过焰鹤到偏角,他试图好言相劝,让她明白再好的礼物只有变成货币对他而言才有价值。
“焰鹤,我是代理人,赚取佣金是我工作的酬劳。你不能因为自己使小性而断了我的财路,这不是游戏,这是生活,你该学会的现实生活。”
如果现实生活就是要向钱看齐,就是要将她的爱情放在两旁,就是要她忍痛割爱,她情愿永远活在自己幻想的疯狂世界里。
“你不就是要钱嘛!”焰鹤残忍地吐出“钱”字,说得杭佚哲目瞪口呆。
误将杭佚哲的沉默当成了同意,她急急忙忙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所有的现金摊开在他的面前。“你要钱?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这些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你要是嫌少,咱们这就去外面的自动提款机取钱。你要多少?你说吧!一百万、一千万,我让我哥给你开张支票好了,你要是还嫌不够。我拼命画画,画很多很多,你拿出去卖,所得全部归你,我一分钱都不要。真的!你要是还嫌不够……”
“武焰鹤——”他再度大吼,咆哮的声音震得整个画廊沉浸在危险中,“你当我杭佚哲是什么人?骗子、强盗?还是给女人包养的小白脸?我要钱,我会自己挣,我取之有道,用不着你在这里糟蹋我的尊严。小绒!”
他叫来助手,冷声吩咐道:“将《爱火》取下来还给武小姐,人家的礼物,咱们要不起。”
小绒犹豫着,终于还是按照他的指示照做了。她将取下来的《爱火》放到焰鹤的身边,随即陪着富婆去看其他画,并且承诺要介绍更好,更有价值的作品给她,这才解决了画廊里另一单几乎要爆炸的麻烦。
杭佚哲不想和焰鹤单独待在一起,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留下焰鹤抱着她的《爱火》独立在画廊门口,迎面向风。
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武焰鹤对着面前的《爱火》,第三百四十九次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他不该生气的,他要钱,她给他;他要画,她给他;他要她,她给他——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他若是想得到从她的画出售利润中拿到的佣金,她就多画几幅,甚至一分钱不要全部留给他。反正她不缺钱,也不需要钱,更不在乎钱。她的物质要求极低,只要有全套绘画工具和一个安静的环境,她就知足了。
因为画画的关系,她不适合穿着太精美的服装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颜料糟蹋。还是因为画画的关系,她常会忘了吃饭,真饿了,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就好。这样的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如果钱真能换到他对她全心全意的爱,为什么不呢?
付出与获得,两个人各有所需,彼此不伤害对方又不矛盾,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是,他生气了。她虽然有点笨,但她看得出他情绪上丝毫的转变,她知道他生气了,生她的气。可是,为什么呢?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武焰炀在公司就听到司机宋师傅说妹妹去画廊的事,他大致上也知道了她在画廊所做的一切和杭佚哲给予的反应。
他该高兴的,只有这样杭佚哲才会不再招惹焰鹤,才能保证她的安全。可是,当他推开画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