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不睡,我就没打算睡。”我说的十分硬气,像是即将奔赴刑场革命战士,没准晃晃悠悠地可以吟出谭嗣同的那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安煦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挤出了两声笑,却冷的吓人,“呵呵,哼哼,你真有骨气,比完赛紧接着就要期中考试,你是铁打的吧?”他说着,抽出一支手,捏了捏我的胳膊,感叹了一句,“还真是挺硬的。”
“去你的!”他捏的是我骨头,能不硬吗?
“又不是我不想编!”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申了冤。我刚刚坐下来,就看着林野和落雅在那里浓情蜜意,心思全乱了,刚理清思路没一会儿,落雅就过来拉着我去厕所,我倒是想编呢,这也得其他人同意不是?
更何况自从他和落雅坦白心思以后,林野也不着急了,每天来机器人小组,好像只是为了来和落雅亲亲我我,机器人的事全扔给我了,每一次我想要问点什么,就看见他们正在那里搞暧昧,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也一肚子委屈不知道向谁倒呢!老师一说起程序的事,就要说我不抓紧时间,安煦辰倒好,不知道理解理解我,反而火上浇油,难道我和他当了十几年的竹马竹马,就换来一个冤家路短的命运?
我越想越生气。
“算了,苏狸狸,把你之前的程序给我,我帮你编吧。”安煦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好啊,”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被我生生咽了下去,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我还是有的,就这么答应他,也太没面子了点,于是,我依然很有骨气地说道:“哼,我才不用你假好心!”
高高地将头仰起,我意志坚定地一口拒绝,却在下一秒,只听耳旁穿了一声更加无奈地叹息:“苏狸狸,前面是电线杆!”
“没有。”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我才恍然理解了他刚刚说了句什么,心底蓦然一惊,我定睛向前看,只见离我还有不到两米远的地方赫然立着一根参天的电线杆。非常不争气地,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向那根电线杆一点点逼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我和电线杆就好比是一道物理题,我们之间相聚两米,我骑车的初速度是两米每秒,加速度是负的零点三米每秒的平方,问我们多久之后会撞在一起?答案很简单,一秒多一点点点点。
在即将撞上电线杆的前零点一秒,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莎士比亚的那句话:To
be
or
not
to
be?
尚且来不及感叹一声自己的文学功底真是深厚,眼前就变得黑乎乎一片,伴随着“嗵”地两声,我觉得有什么重重的东西沉沉地压在了我的身上,自行车轱辘空转的声音吱吱地响着,我龇牙咧嘴正准备狠狠地挨那么一下,却忽然觉得后背上软软的,像是谁的手,垫在了下面。我心中一惊,急忙睁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安煦辰充满焦急的脸,他的眉眼离我很近,就快要同我的额挨在一起,那么近的距离,足够我看清他眼底的我,惊恐而又惊讶的脸上竟带了两抹不正常的浅红。
“谢……谢。”我有些支吾地说道。
他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搂住我,将我固定在了这极小的空间内,这姿势真是怎么看怎么暧昧,让我活生生地联想到了偶像剧里的XX情节,一般接下去,男主都会在女主的唇上温柔的落下一吻,然后意犹未尽地说一句:“好香。”我又抬眼看了看安煦辰,将他和刚才的联想结合在一次……
我难以遏止地抖了抖。
我曾经试图在我们能接触到的人群里替安煦辰找出一个和他相对般配的人,最终以失败告终,安煦辰身上那种淡淡的亲和感,和淡淡的疏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