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坐了第四把交椅。
“嘻嘻,”萧芙回忆着,不由得暗自一笑,“傻四哥,这样的年月,不落草连安身立命都不能,休说什么光耀门楣了。”
萧芙的师傅是个饱读诗书的博学鸿儒,对明末的宦官当权、小人当道极其憎恨,于是隐逸不愿出仕为官,独善其身。然而,他也对清军入关扬起战事导致民不聊生深感痛心,所以教导几个弟子要明大理,重大义,万万不可做出有违道义之事。萧芙自幼就由师傅带大,听从师傅教诲,又有几个师兄教练武功、琴棋书画,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也都有触及,不似其他的小家女儿,只会针织女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反,她从小明理,遇事向来都有自己的见解和主意,行事也大胆。要是师傅在,绝不同意萧芙落草。可是而今,世道如此。而且九风已然不是个贼窝子了,救贫济困,又经营着自己的生意。尽管下面投靠来的分寨时而也打家劫舍,自己也打劫呈给朝廷的贡品,但是,绝不打穷人的主意,还帮助难民建立家园,也算是义寇了。
九风山寨,谢士昭几个也已经回来了。
“大哥。”萧芙进门亲热地叫着,“哎?二哥,三哥没在啊?”萧芙环顾了四周,没有他们的影子,纳闷地问道。
“哦,老二到山下送货去了,刚出山的一批鲜货。”谢士昭看着账本,“莫儿镇和羊镇怎么样了?”他转过头问萧芙几天的情况,萧芙不像幕云主动交代,而是等着一句一句地问。
“挺好,房子都盖起来了,地也开了几百亩了。要想等今年的收成救命,还得一阵子,咱们还得送几趟粮食救急。”萧芙拍了拍身上赶路的灰尘,坐下来喝着茶。
“这就好,过一阵子就不用咱们操心了。”谢士昭笑了笑,看了看萧芙,“累了吧,回去好好歇歇。”
“嗯,真是累了,哎?大哥,你和二哥、三哥去办什么事了。”萧芙低着头似乎不经意地问。
“没有什么。”谢士昭忙把账本放下,转身看着萧芙的反应。萧芙正俯身掸鞋子上的尘土,谢士昭见状,旋而转过身来又拿起了账本,“小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先去歇会儿吧,都这么累了。”
萧芙没有察觉大哥的举动,不过,一般几个哥哥一起出去,必定是有重要事的。她没有多想,起身笑道:“好,我去后面了。”又端起茶喝了一口,回自己的卧房了。
谢士昭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想着刚才和二弟、三弟出去听那个人的一席话,不禁心下也蹊跷了起来,为萧芙和四弟白归旗担了一丝心。不过,自己和他们处的时间不短了,什么人,什么心,他都心中明白……
萧芙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人的时候自己就是待不住,不一会儿就又跑到了谢夫人旁边,跟谢夫人聊天。
“四爷归了,四爷归了。”看着喽们涌上了中山腰,报到了谢士昭的寝厅。
“老四回来了,快,老六,咱们去迎迎。”谢士昭忙向内室招呼着萧芙。
萧芙正伏在八仙桌上看着嫂子缝小衣服,谢夫人听见后,忙催着萧芙快些出去,“芙儿,我身子重就不下去了,你赶紧去迎迎四弟,替我带个好。”
萧芙一听大哥在前厅呼唤,嫂子也催自己,本来,已经想四哥想了很久,又想逗逗四哥,假装不去接了。看来,现在不行了,也就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谢士昭出了门快步走到了山下。
一个白衣素巾、体形修长、身材健朗的少年正下车指挥着喽们卸下行李,一大堆的箱箱柜柜大小包袱被扛上了山。
“老四,这么久才回,想死大哥了,哈哈。”谢士昭一边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一边爽朗地笑着。
那少年回过头,脸上行路的疲惫却掩饰不住俊美的面容和英武的气势,潇洒和自信洋溢于言表,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