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随意找了张皱巴巴的破纸,说:“本来打算如厕用的,既然你有急事就先将就你吧。”
末裔看了看,在反面写下几个大字,然后恭敬地递过来说:“主席大人,不好意思,就是它了。”
这么明显的敷衍果果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谁叫他看到了商圣伦那份“特别”到极点的作业呢。忍了又忍,她刷地抽过那张比用过的厕纸好不到哪里去的企划书,以生平最快速度消失在门口。
看来她这个主席是一点威信都没有,果果想干脆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好了,反正得来全不费工夫,丢了也不心疼。
苏果果气势汹汹地走着,忽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下,手里的书全都抛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那人一点没有歉意地道歉说。
果果抬头一看,是乔思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不起人啊,乔思蜀看见了她,良心发现帮她捡书,“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在?你没课吗?没课帮我做件事。”果果在心里想,螃蟹算你倒霉第一个撞上枪口……奇怪!我为什么要叫他螃蟹呢?他和螃蟹并没有什么关系啊?(因为有胆子支使乔思蜀做事的人从来没有,所以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什么事?”
果果愣住三秒钟,她压根就没想要乔思蜀做什么事,挤挤眉心,她摆摆手,“先去办公室再说。”一路上总能想出馊点子整他。
乔思蜀却停在那里不走,“如果不要紧的话就先等一等,我办完了事来找你。”
这个死螃蟹,连他都不甩自己。
饶是果果再怎么吹胡子瞪眼都没有用,乔思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定要设计一项最无聊最恶毒的任务给你。”
果果发着誓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往常这里总是有很多逃课偷懒的闲人,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整个房间一片萧条。她还在发愣中,天花板上一块板子掉下来,差点砸中她脑门。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房顶坏了也不修。”
牢骚发到一半,被移动电话的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乐琰,果果接通就问:“乐琰你在哪里,不是要去画室吗?”
“我在圣伦的店里,你也快过来吧,有件很急的事情要告诉你。”
“急事?圣伦欺负你啦?你等着,我来收拾他。”
果果以绝对高分贝的嗓门立即挂上电话,往“澡盆里的高速公路”出发,电话那边的乐琰哭笑不得。
果果一路飚到咖啡店,扭开古香古色的门把手。风铃作响,却没看到任何人,吧台后面没有商圣伦,他们一向坐的2号座位也没有乐琰的影子,店里一片暗淡寂静,“搞什么呀,叫我过来又没人,难道……”
果果正要转身出去,忽然一声扎耳的“砰”响起,仿佛猎枪走火划破安静的森林,果果浑身鸡皮疙瘩仿佛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回头一看,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对着自己冒白烟,昏暗的后门打开,一个燃烧着蜡烛的蛋糕走了出来。
刚才没有理她匆忙走掉的乔思蜀手里拿着那个有黑洞洞的家伙,挥去白烟,开始把琥珀色的液体倒进杯子里,捧着蛋糕的商圣伦则把东西放下后,拿起一本书砸上她的脑门,大喊道:“生日快乐,白痴!”
“今天是我生日?”果果一转头。
乐琰说:“2月7号。”
她无比意外,“你们怎么知道?”
雷磊把她的头按到跳动着的蜡烛前,“末裔说的,吹吧,要是烧到蛋糕就不能吃了。”
果果一口气吹灭了那些蜡烛,抬起头来,昨天当选的那些新成员都在,惟独少了一张她最熟悉的脸,“那个死小子呢?”
“他等会就来,先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