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玄乎了吧。
果果收拾着凌乱的桌子,如果不出她所料,闻嘉奇应该是代表学生会来咨询八天以后的莎美乐考试的。
“考试自愿参加并不强求,考试成绩也不会影响到学分和奖学金。你可以到资料馆去借一些以往的录影带来看,或许有帮助。”
闻嘉奇道谢,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是穿着和他一样制服的果果,“老师,你也是圣克鲁司的学生吗?这是什么地方?”照片里的背景,他并没有看到过。
“那是舞蹈馆,现在已经没有了,几年前有一场大火,把它烧掉了。”
闻嘉奇十分意外,“大火?”
果果点头,拿起照片看了看,“那个舞蹈馆,可是被称为会‘跳舞的旋转宫殿’呢。”她那一届的莎美乐考试,就是在舞蹈馆举行的。那年,有个人跳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让她一生难忘。
七年前·圣克鲁司学园
莎美乐,通俗地讲,就是一种异域舞蹈。虽然从名称上来看,它与《圣经》中用妖媚大胆的舞姿引诱希律王杀死施洗约翰的妖女莎乐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实际上它的历史并不长,只有短短十几年。作为一种前卫艺术,只有圣克鲁司在普及教授。
莎美乐是对性和生理在艺术表现形式上的探讨,但是尽管如此,很多学生还是摆脱不了心理负担,甚至有人认为这是冠以艺术名头的淫秽行为。等到考试时,人人都非常尴尬,不知该如何通过。事关自身形象,哪能云淡风轻?
“我再说一次,这次的考试性质是自由发挥,并不强求人人都要参加。但是作为对艺术的探讨,我并不希望你们错过挖掘自身潜力的机会,更不希望你们误解了艺术的纯洁性。”教师讲完了该讲的话,抱起讲义走了出去。
果果早已神游出窍,手里的笔被转上转下。一只手伸到眼前来打个响指,把她叫回现实之中。果果转脸,对上商圣伦的眼睛。
“你怎么说?”他问。
“你说呢?”果果反问道,想了想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可是如果某人决定参加呢?”商圣伦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指着隔壁楼的方向,那个总是让果果咬牙切齿的窗口,悠哉地添油加醋说,“新的挑战哦,果果。”
“……大不了不接受。”
“可以吗?”商圣伦支着下颌,那种笑容就叫做皮笑肉不笑。
有时果果会痛恨商圣伦的无所不晓,真不知道他的小道消息是从哪里来的,连自己和末裔打的赌都传到他耳里去了,“那你呢,参加吗?”
“我中立,先看看再说吧。我又不像某人跟某人打无聊的赌,什么如果一方参加学校的什么活动另一方也必须参加,一较高下,否则就是弃权认输。”
商圣伦收拾好了书,想了想说:“你和末裔打这样的赌约,有几年的历史了吧?”
果果没好气地挤出几个字:“十三年。”
“哇,你们从小学就开始赌了呀。”
果果拿起马克杯,商圣伦急忙闪开,“我去找乐琰了,再见!”
他跑到门口,回头来一句:“呵呵,如果乐琰也参加考试的话,我就一定参加。只可惜呀,他们根本不开这门课。哈哈哈哈——”他狂笑着扬长而去。
果果长长呼出一口气,遇到商圣伦这样的死党算她倒霉,真不知道究竟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是阴险地算计过他吗?
现在是傍晚了,708教室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每天她都会在这里,等待一道美丽得令人心碎的风景。这里傍晚的天空是玫瑰色的,艳丽而炽热的燃烧,美得异常妖异又不刺眼;教学楼后面的树林是破败的紫色,土地是一片媚人的粉红。这时,她的双眼便不能从这迷人的色彩上移开,她甚至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