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演变成以前固定的散步路程加长,而镇上也成了她和旺财每天必来的地方。
罗二叔呵呵地笑,他动作熟练地拿起一串竽头放在火架上,刷油,上酱,抹茴香粉,“还是老习惯,少要辣椒对不对?”
“嗯。”江渡云一边答应着,一边习惯性地看摊架上摆放的其他食物。这里的烧烤种类跟市区的差不多,从鸡腿鳝鱼片火腿肠到豆干金针菇韭菜应有尽有,就连一向少人问津的大蒜也串了一串备在旁边,江渡云就一直纳闷,怎么这东西还真的有人愿意烤来吃?
由于大多时候都是吃过晚饭才出来,所以江家真正光顾罗二叔最多的,是笨狗旺财,而且从来都是它吃,江渡云付钱。
想到这里,江渡云又望着旺财,此刻它正心急火燎地守在罗二叔脚边,眼巴巴地望着罗二叔,转过来又转过来,看得江渡云是又好气又好笑。
“喏,好了。”不一会儿,罗二叔将烤得喷香的竽头递给江渡云。
渡云付了五毛钱,接过竽头,不出所料地瞥见旺财凑到她的脚边来,“汪汪”两声,又坐下———这是江渡云每日花五毛钱给它买烧烤得来的唯一成就。这一点上,与其说是旺财笨,还不如是它襥。因为江渡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有狗是“笨”得连“坐下”都不会的。现在有了喜爱的食物做奖励,旺财也终于学会了“坐下”。
江渡云眼珠一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将竽头给乖乖坐下的旺财,仍然将拿着竽头的手抬得高高,“来,旺财,作揖。”
“汪!”这是旺财的回答,它也意识到主人今天没那么容易把食物赏给它,便站起来,前腿一下子搭在江渡云身上,而江渡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退三尺远,手里的竽头也掉在地上,乐得旺财立刻舍她而就“竽头”,一只爪子压着竹签,四个竽头一口一个,几乎嚼都未嚼,就全部吞进肚里。
等江渡云反应过来,地上就只剩下光溜溜的竹签了。她瞪着眼,立刻一拉手里的链子,“嘿!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居然敢吓你的衣食父母……”将一脸不解的旺财拉到面前后,江渡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旺财开骂:“笨狗,知道这竽头是谁买给你的吗?是我!明天,不,以后你都不要想拖我出来给你买烧烤了,笨狗,好的不学,学人家天天一串烧烤,哪有狗吃烧烤的,嗯?”
“汪汪!”如果旺财能说话,只怕要大呼冤枉了。面对其身不正的主人,它只好傻呆呆地又摆出老姿势———坐下。
“不是坐下,笨狗!”江渡云被气个半死,一人一狗对视良久,最后只能是江渡云自认倒霉。
“死笨狗,臭笨狗,迟早剐了你炖来进补,反正大冷天的。”这威胁的话说得太没气势,明显对旺财没用。江渡云口中“没用的笨狗”见主人的怒火平息了几分,立刻兴高采烈地扑了过来,在她腿间绕来绕去。
江渡云更是心软,“好啦好啦,少撒娇了!走吧!”正想牵了链子继续往前走,旺财却使劲蹬着地下,说什么也不走。
怒火又开始噌噌地往上冒。江渡云竖起眉梢,纤纤玉指点上旺财的脑门,“你你你,你这家伙……”这狗不教训不行,“今天你烧烤也吃了,街也溜了,还想怎么着?信不信我真把你剁了炖汤?”
威胁的话听太多,旺财才不相信她那套,不走就是不走,“唔……”出声儿可怜巴巴的,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
奇怪,平时的旺财再皮,也没像今天这样过。
一人一狗杵在人行道中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回头。这狗体型够大,而主人嘛……虽然鼻子被冻得红通通的,裹在厚厚羽绒服下的身子也在簌簌发抖,小小的脸却真的很可爱。
就在江渡云挠首抓腮弄不明白旺财在为什么犯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的狗叫声让原本死死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