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溪坳……也就是夹缝啦,他以前不是没在这里捞过鱼,但今天他看到的是……
一名昏迷的年轻女子。
……救人!
脑中停摆了一下才闪出原本早就应该出现的两个字,青年没觉得自己有多迟钝,继续脱兔一样跳进溪水里,一把抱起女子放到干燥的地面,捉起女子手腕探起脉来。
歪头思考了一会儿,他伏将耳朵贴近女子的胸口:心跳很微弱,但有。
他扯过袖子将女子的脸擦干净,顺手把湿乱的头发梳到两边,仔细端详女子。
脸很白,苍白……气色不好的脸,实在称不上国色天香。不过……干干净净,真的很好看……
“嘿嘿……”他想起一个时辰前和伙伴打的赌。
如果他赢了,赌约可是很大一笔啊……青年闪闪神,赶紧将扑着翅膀飞上天空的美梦拉回来塞进脑子,低头观察眼前这名虽然苍白但仍然不失漂亮的女子。
这名昏迷的女子,虽然袖角是白色,衣裙其他地方的颜色却很艳丽,而且价格不菲,可见出身应该不错,至少家境富裕。她身上的伤他现在还看不出来,倒是她脑后有个包,应该是从上面落下来时撞在凸起的岩石上了。
救人一命造七塔。何况冲到他眼前的还是一个美人,当然更要救。
想也不想……错,是深思熟虑后,他抱起女子往回跑。当然,没忘放在溪边的那坛酒。
“我有娘子了……嘿嘿……”声音还在溪边,人影已在百丈外,动如脱兔当之无愧。
若是此时有江湖人,只怕会惊呼:好轻功!
“师父——师父——”青年冲进屋,抬头大叫。
老人家听见了,不理。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
老人家就是不理。
“师父,我在溪里捞到一个美人……啊,不是,我在溪里救了一个美人……咦,师父你从哪里钻出来的?”
“放肆,你个不孝徒不孝徒不孝徒!”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睛,“为师是走出来的。明明自己眼力不济,练功的时候还不给我专心专心专心!”
“是,师父。”抱着美人的徒弟乖乖点头。
“抱什么抱,把人放下。”
“是。”青年小心翼翼将女子放在床上。
老人家把脉、翻眼皮、看舌苔,折腾了半天,重重一叹:“她应该是受了至阳的一掌,脉相紊乱,真气四散,加上跌落时受到撞击,真气在经络走叉,六神无主,如果不快点救治,只怕有性命之忧。”
“什么叫至阳的一掌?”
“……就是说打她的是个男人!”师父大吼,吼完了,重重一叹,“徒弟,她耽误不得啊……”
“好!”青年兴奋地双手一拍,“今晚就洞房——”
师父气花了老眼,颤抖着手高高举起,狠狠拍向徒弟的后脑勺:“混——蛋——为师指的是她的伤势不能耽误。她的伤势!伤势!”
“哦,是哦!”青年脸上换上浓浓的担忧,风风火火冲到女子身边,小心翼翼抱起,“师父,我们现在给她疗伤。”
“……你当疗伤是吃饭吗,张嘴就来!”师父嘴上这么骂,动作却没停,疾点女子背后天宗、神堂、灵台,示意青年将女子放平,拧紧眉头:“先把她的湿衣脱下来,给她保暖,否则,染了风寒更难治。”
换衣服服……青年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沉默……他扭过头,认真地问:“师父,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以脱她衣服吗?”
师父倒是老神在在,怒极反笑:“是她的命重要,还是女子的贞洁重要?”说完,甩手出门。
青年低头思考:有命在才会有贞洁这种事吧?应该是……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