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会想起隔夜的残羹冷炙。”

    “自私、无耻、恶心……”宋柯荐瞠目结舌，半晌才说：“你确认，你说的是夏梓乔？”无奈地摇头，“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法律上的妹妹，你就留点口德吧。”

    “妹妹？”南瑾晨怒极反笑。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不过，她是你在孤儿院自己选中的，还是别太过分。”

    “就因为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所以才不能原谅。”南瑾晨眯起眼睛，里面闪烁着刀锋般森冷阴鸷的寒光。

    “既然你讨厌她，为什么还让她留在家里？为什么让她做你的助理？”宋柯荐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不解地问。

    “因为我要时时刻刻提醒她，伤害我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南瑾晨脱口而出。

    “伤害你？”宋柯荐被呛到。

    南瑾晨耸耸肩。

    宋柯荐知道他不会说清楚，压下好奇心，叹了口气说：“毕竟你已经领养了她十六年，在TEF她也是你的前辈，即使有什么过节，你也应该大度一点，别总是欺负她。”

    “前辈？”南瑾晨冷嗤，“多混两年就算是前辈？”

    “你别这么说，她其实也很有才的。”

    “什么材？蠢材的材？”南瑾晨讥诮。

    “我说的是真的。”宋柯荐放下茶杯，认真地说，“她刚进TEF的时候，可不比你逊色。”

    “我知道，”南瑾晨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冷冷地开口，“夏梓乔十八岁参加TEF新人原创歌手大赛，凭着一首《简简单单的相爱》一举夺冠，当年TEF还曾打算力捧她。”

    “是啊，”宋柯荐喟叹，“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也够可怜的。”

    “可怜？不如说是天意如此，”南瑾晨冷笑，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是嘲讽又似是厌憎，“宣传照片也拍了，第一张专辑也录得差不多了，突然出了一场车祸，嗓子受了伤，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等她恢复得差不多，推出她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她的明星梦就此破灭。”

    “那也算不了什么，她才二十四岁，只要有机会，现在起步也不算太迟。”

    “可惜，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南瑾晨淡淡地说。

    “瑾晨，我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肆意践踏别人的梦想，”宋柯荐看着他的眼睛沉声说：“就算你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就算你领养了她十六年，也没有那个资格！”

    南瑾晨盯着手里的茶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错了，我绝对——有那个资格。”

    他低垂着头，眉睫湮没在略长的刘海下面，看不清楚表情，宋柯荐却清晰感觉到两泓忧郁的光。

    从餐厅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依然布满厚重的阴霾，层层叠叠压下来，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南瑾晨和宋柯荐分了手，遮遮掩掩来到停车场，见夏梓乔正倚着车门等他，呆呆地仰望天空发呆，好像很专心，眼神却毫无焦距的空洞，里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她手里拿着啃了半个的面包，那应该就是她的晚餐。

    “老吴呢？”南瑾晨视线在四周梭巡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的司机。

    夏梓乔回过神来，给他拉开车门，“他家里有急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南瑾晨钻进车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车子开得很平稳，密闭的空间也很安静，想起刚刚宋柯荐说的话，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黑色头颅，明明疲累到极点，他却无法静下心来休息。

    “夏梓乔……”他慢慢开口。

    夏梓乔询问的目光直视着后视镜里他的脸。

    “梓乔……”他沉吟。

    “……”

    “梓乔，”南瑾晨的眼瞳里有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