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扬州有个今年来崛起的风云人物——许砚浓,以眼光独到,行事作风快很准之势在短短两三年间成为一方人物。许砚浓事业上的成就无疑是惊人的,但是更多的是人们对他相貌的好奇。据说,许砚浓终年戴着半边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从他没有戴面具的另半边脸完美的线条绝佳的肤色,习惯性上扬的薄唇来看,摘下面具的许砚浓该是绝世美男子。
绝佳的家世,神秘的气息,成了扬州最为枪手的如意夫婿人选。
逍遥轩是许砚浓的住所,据闻里面设计独特,环境清幽,除了不时传出的各种怪异味道伤了美感外。一如此刻,漂浮在空中的怪异味道令方圆几里内无一人迹,举凡门窗都被关的死紧。
许砚浓,逍遥轩正牌主子一迈进药斋,唇角的弧度便不自觉加深。
“少爷……”
“少爷午安。”
微颔首,他穿过两排排列着冒热气的药炉,然后直接步进客厅。
“砚浓,你回来的正好,快救救本王子……”刚进门就迎面撞上冲出来的狐王子,许砚浓有些刹脚不及,在看到狐王子后不由笑出声——
“小狐,你呵呵呵……”
“许砚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圣,让他也当当白老鼠,也抹他一脸的怪药膏看他还敢不敢笑……”被抓来当白老鼠的狐王子被笑得恼羞成怒上串下跳以表达自己的暴怒,可惜,在厚厚黏黏糊糊黑漆漆的药膏涂满脸兼顶着一头鸟巢发型的情况下,抓狂的气焰大打折扣,反而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咳,小狐,你的发型好……特别。”许砚浓识相地收敛笑意,眼眸却别有所指地打量着狐王子那一头蓬松夸张并别满各种颜色发夹的发型。每看多一眼,眸里闪烁着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越明显。
“那是三师姐的杰作。还有,死狐妖,谁准你起来的,乖乖给老娘躺回去。不许嘟嘴,不许讲话。要是影响药效,老娘拆了你。”摇椅上闲嗑瓜子的巫医圣嚣张任性的声音说。
“……”一肚子的委屈咕噜吞下,乖乖躺回躺椅,认命去当白老鼠,只祈祷自己的狐命别被巫医圣那对师姐妹玩完。呜呜,都怪自己识人不清误上贼船了,想要说拐个老婆回家好过年,结果送上门被抓来当白老鼠,天天在那对师姐妹的迫害下受尽折磨,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对于巫医圣师姐妹千奇百怪的行事作风,许砚浓早已习惯,再怎么惊世骇俗他也不会太惊讶,在欣赏够白老鼠可笑夸张的下场后在檀木椅上坐下。
淡览眼摇椅上的巫医圣,呵,还是老样子,永远那么乐观自信就算天踏下来也无所谓的调调。同处一个屋檐三年,对巫医圣的来历一直是个谜而巫医圣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小圣,我想离开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离开?你离开了谁当我的酒友。”第一个反对的是甫进门的扈璇玑,随着她的接近,掀起一阵清风伴着隐隐的酒香。
她问的理所当然,瞪视的理直气壮。
许砚浓扬起无奈的笑,是啊,帮她垫付酒钱的金主嘛。这女酒鬼嗜酒如痴如狂的程度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尽管美的过分。而他这两年来光为她垫付的酒钱就已是他财产的三分之一,只因她非珍品不喝非名酒不喝非好酒不喝的三不喝原则。
“砚浓,你是不是厌倦自由了?要不你跟本王子回狐族成亲当本王子的王妃吧?本王子不娶小圣了,你说好不好?”某狐立马展开诱拐行动,一双狐眼写满梦幻。
“闭嘴,死狐妖。”空中扔来一只绣花鞋,目标明确地正中某尾沉浸在幻想中的狐脸。
“小圣,会痛耶。人家好歹也是王子,多少给点面子吧。”抗议,在某人扫来一尾死光后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