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汤盅喝了起来,一副满足的样子。明明就是自己想喝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种女人最惹人厌恶。
可惜自家主子看人没有他徐九那么透彻,这会儿还叮咛那女人喝慢点呢。
“慢点喝。”蓝载仁温言道,唇角笑意扩大,看她吃东西是一种满足的享受,他又发现了她吸引自己的一种特质。
“呛到也没你份。”女人撇头继续喝汤,还真是过河拆桥呐。
“少爷,那是老夫人亲自下厨炖了好几个时辰的耶!就这么……”徐九一肚子的忿忿在看到巫医圣嚣张的态度之后更是怒火汹涌,一肚子的忠言逆耳却只能在少爷不温不火的一个眸光下全数吞回肚子里嚼烂。呜呜,少爷中蛊了,对那不男不女的纵容几乎到了百依百顺就像老太爷对老夫人的宠溺……宠溺?!后知后觉啊后知后觉,徐九不敢置信地在两人间左右扫描,最后视线定在少爷嘴角温暖的弧度,嘣的一声,瞠目结舌。
除了每天必须的针灸治疗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私人的,随巫医圣怎么挥霍。而巫医圣最常做的就是在蓝府里转悠,也幸好蓝府够大够华丽随巫医圣怎么转都不会腻,偶尔实在无聊了巫医圣就会躲在暗处(山洞树上狗洞……随便一处,只要不被发现就好)偷听丫鬟们私下的八卦,像张家小姐跟某个书生私奔了,某个丫鬟被某个老爷公子看中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或被玷污了,最近市场物价又上升了,街角的一家胭脂很美了,十年一届的武林大会要开始了……听着听着,巫医圣就可以睡得天昏地暗甚至有时候一个重心不稳掉了下来,正好掉在正八卦得兴起的丫鬟们的面前吓得丫鬟来不及尖叫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嘿嘿,真是对不起啊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言罢,某人便灰溜溜地跑路。
如此这类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了,蓝府的下人们便也不奇怪了只是有什么八卦秘密要说时就更小心翼翼了而已,常常弄得草木皆兵。每每这时巫某人就会嘀咕着:“什么嘛,老娘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瘟疫。”
总之,在蓝府混了一个月她总算是了解了一些八卦信息,也大概明白蓝家人口。
蓝老太爷与老夫人虽然已是甲子之年,感情仍是深厚恩爱,往往在举手投足间甚至是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那种无声胜有声心有灵犀的默契是有人终其一生也体会不到的。
蓝老爷对其亡妻的忠诚更让人感动,自从蓝夫人过世之后蓝老爷就不再续弦,一心一意支撑着偌大的家业抚养幼儿,这样的男人不令女人心折是假的,所以蓝家的门槛几乎被上门做媒的媒婆踩烂,而蓝老爷一律以幼儿尚小,尚无心淡论婚嫁为由拒绝。
蓝家少爷,一个病怏怏身子单薄若柳的药罐子。
“巫大夫,在看什么?”温润的语音在身后传来,巫医圣转身便见蓝载仁不知何时已出现,看他样子是观察她好一会儿了。
忽视他苍白的病容会发现他其实有张美丽的脸,甚至是阴柔的,幸好眉宇间的英气弥补了这一缺陷不至于让人觉得娘。打量着蓝载仁,巫医圣在心里低低地吹哨,这个药罐子喜欢笑嘴角常常挂着抹弧度让人如浴春风很舒服,他笑容融化了病态的苍白,有让人移不开的力量。
“看池里的莲花,真美。”转身看池里盛开的莲花,巫医圣赞叹。“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长时间呆在房里没病也会闷出病来的。”说着,巫医圣好不矜持的伸伸懒腰,做伸展筋骨动作。眼角余光瞄到蓝载仁轻点头,唇角依然噙着和煦的微笑,心莫名的划过股气流,怪怪的,让她有些不自在。
“小子,我们今晚吃荷叶饭好不好?”为了驱赶不自在的感觉,巫医圣道。然后不等回答已经脚尖一点飞到了荷叶间,在满池碧荷连连几许红间施展她绝佳的轻功。
蓝载仁站在岸上定定看着她紫色身影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