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男女都一样,无需遮遮掩掩。
其实澜宁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好,至少在梅朵看来是这样。
梅朵很快发现,澜宁才不是别人眼中的样子,相反,他比一般的男孩子单纯幼稚,他的貌似冷漠,事实上是不太善于与人交往,他渴望朋友,但不知道如何走出第一步,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他在暗底里十分敬服梅朵的热烈奔放,所以他想和她在一起,受她的感染,让生活丰富起来。这些都是梅朵后来揣摩出来的。澜宁后来说对梅朵坦白,求爱那天,故作镇静的外表下,背上爬满了汗,梅朵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她突然对他产生无限的爱怜,他不懂得,是没有人教他么。
正式恋爱后的第一次争吵,说起来不值一提。梅朵性情疏爽,很快成了澜宁宿舍的常客,男生们都爱叫她嫂子,其实,澜宁的年纪在他们中间是小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他们这么叫他。
林开睡在澜宁的上铺,那天梅朵去时,他正蹲在床上缝被子。梅朵一见,就表扬他爱干净,说从未见过男孩子还在学期中自己洗被子,他是第一个。男生们起哄说那是因为林开昨晚尿床了。林开又气又恼,像个长臂猿似地在床和桌子之间跳来跳去地追打他们。梅朵说,我来帮你吧,看你粗手大脚的,缝完了天都亮了,不用睡了。
梅朵和林开,都是系学生会的骨干,彼此很熟稔,男生们本来就把梅朵当成哥们,他们之间更像兄弟般。梅朵把林开的被子一折二,平铺在澜宁的床上,一针一线缝了起来。她没注意到,澜宁的脸色已经变了。
“为什么替他做这些事?”他耐着性子等她缝完,送她出门时,脸色铁青地问她。
“什么?”梅朵莫明其妙。
“林开!还有他那床臭被子。污脏了我的床!”他激愤得声音都变了。
“我帮他缝一下被子怎么了?再说,林开不是你最铁的哥们么?”梅朵诧异得拎起了眼睛。
“我们早就不是哥们了。”澜宁闷闷地说。
梅朵突然火大,恶向胆边生,“就为我助人为乐帮他缝了床被子?你至于么?吃什么醋么?真不像个男人!不可理喻!”
“是啊,我不像个男人,林开像。你为我补过什么吗?你是我的女朋友啊。”澜宁生这么大的气,真是出乎梅朵的意料,她突然觉得委屈,想哭,一路小跑着走开了。澜宁并没有追上来。
这一气,就让情绪病了很多天,梅朵做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劲来。头两天是真的生气,澜宁也太小气了。梅朵还以为他会为自己的针线活骄傲呢。最气的是他居然说林开的被子脏了他的床,人家明明是刚刚洗过的被子么。等这股气消了,她又恨他不来找她,为着一个外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居然能让他生这么长时间的气。这可真是可气。
下了晚自习,梅朵闷闷不乐地在校园里逛了一圈,突然看到了澜宁,他站在小径的尽头,背对着她。月色明媚,空气冷冽,梅朵坚信自己没有眼花,她使劲揉了一下眼睛,澜宁并没有在她视线里像肥皂泡一样消失。他是在等她么?还是他跟踪她?还是,他的出现,和她全无关系?
梅朵站定了身子,提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向澜宁走去,如果他不理她,她也当他不认识。虽然这不是梅朵心里的想法,她是那种分手也会道珍重的女子啊。
“梅朵!”澜宁在梅朵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转过身子来,呵,他到底是为她而来的。
“澜宁!真巧啊,我跟随导师去南京做社会调查,今天下午才回来,正想去找你呢!”梅朵满面春风地迎上去。看着澜宁呆若木鸡的样子,她拼命忍住笑,几近忍至内伤。
“真的?梅朵,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不理我了呢!”澜宁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生你的气,为什么啊?”梅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