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丢失神机以后,没有立刻按平常思维积极着手立案调查,而是首先腾出手头上空余的神机,再将其给予值得信任的下属使用,等到敌人进攻的时候,主动权就马上易手到我方,就算是对方装备了神机也好,我方也绝不会在装备上吃亏。
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敌方似乎变得有些动摇,即使努力想要掩饰那种情感,那种做作的“努力”只是会让动摇变得更加明显罢了。
大概,在此之前,得到这种超人之力的时候,根本就未曾考虑过会遇到与自己相同的神机之人吧。
想起来的话,既然如此,在心理战方面,曾瑜佳似乎也给未知的敌方留了一手。
前后要素综合看起来,孰优孰劣,几近是一目了然之事。
相同的神机,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则是眼下的状态了吧。
是说施予悉心维护专人整备,则其性能便可引以为傲。
还是说抢夺而来不知其终始就鲁莽使用,任其遍体鳞伤而不顾,性能恶化。
只有如此的差别。隶属于正式军用品和乱党抢夺物的差别。
身着铠甲的陆天枢,仅是把刀尖指向对手,做出了迎战的姿态。那是必杀的一击,凭借锐不可当的刀尖刺入敌人脖颈处的剑形。
身着铠甲的夏瑜,则是保持着原先的双手持刀,做好防御,但他也不是不明白对方所使出招式——那是扶桑浪人惯用的剑术姿态,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但其杀伤力早已被历史所验证。
无声的杀意、无声的敌意,就这么对立着。二人像是由铁水浇筑而成的凝固塑像似的站着。
时间徒然慢慢流逝。
被强制作为观众的马颐新哑然地注视着两人,她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决斗,手心尽是紧张的汗水。
陆天枢,他是自己最后的屏障,假若他都战败的话,那光凭自己的力量,绝不可能从那魔神的刀刃下脱险。
唯有屏息凝视,思考着战局的走向。两者中无论是谁,其用刀的意图都是显而易见的。
拥有初等武术知识的马颐新要得知这其中的奥妙,实在是易如反掌。
将长刀平举的我方,舍弃了锋利的刀刃,转而将致死的要素寄托于刃尖之上,瞄准着对手的喉部刺出。在此举之下还想使出斩击的话,那就必须反转抬起刀刃本身,可以说,为了占据主动权,这一击除了突刺以外别无他法。
而作为操纵神机的人,陆天枢自然是清楚装甲一身上下到底有多少处弱点。
那到底哪些是致命的呢?
自然,喉部,就是其中之一,为了配合头颅转动的关系,神机在设计的时候,故意会留下活动的间隙,与此同时,这种善意的举措却也为敌人提供了弱点。
突击此处的话,一击毙命几乎是定局。
反观夏瑜双手持刀,虽看似防御,但实则意在对方的头颅——在肩甲与头盔之间,同样存在着不可回避的缝隙,那即为必杀之处。
如此,双方都决定了自己攻击的方式。然而,却仍未见两人有所动作,只是继续僵持着。
这样的对峙,则是因为两人都配合了进攻准备了防御,同时,也深信对方不是鲁莽之人,也会有此二手准备。
若是我方先行出击的话,对方只要稍稍别过躯体,让刃尖刺在装甲上,再调整姿势使出斩击,胜负即刻便见分晓。
若是对方先行挥刀的话,只要后退一步,在乘其重斩所产生的防御间隙回归原位,就可洞穿他的喉头。
进攻者使出必杀,防御者也会使出必杀。只要是悟出了对方的意图,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战况才会陷入胶着。
此番形势,换而言之,除去了武术造诣上的差别,剩下的,不过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