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龟缩,并不意味着毫无戒备。
神魂沉睡等待时机,神识却一直将此处笼罩。
从方道长进山的那一刻,杨晨就已经发觉了有人前来,只是并未在意。
当随着方道长的接近,随着其释放出乏力波动之后,沉睡的杨晨这才在神识的警告当中惊醒。
神眼探查间,古朴铜镜浮现面前,道人身影如历历在目。
正向主殿而去的道人突兀的停顿脚步,向着四周张望,似有所觉。
被窥视的感觉在心底划过,张望四周却毫无所获,神识扫过也无有异样,暗道句多疑,继续向前走去。
这城隍神庙异常庞大,占地面积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神庙之最,就连帝国皇都当中的帝国皇室宗祠都比之不上。
若说进来之前还以为此地不可能是凭空而出的话,现在却是几乎肯定。
从外面看不过一般大小,进入里面却突然拔高扩大许多,此于宗门当中的守山阵法何其相像?
行走而来,四周寂静无声,似无人一般,但若当真无人,之前感应到的那发力波动又作何解释?
此地非是善地,此间恐怕无法善了,心中有了退意,正迟疑间,那大门突然关闭。
任凭如何做法,那门却都无法打开,神识扫过,却无法穿透大门。
阵法,着道了。
心中暗道句,发力硬轰无解后,不得已,只得继续向前。
此间果然有着阵法,此间阵法果然了得,此间凶险已深入心,之前窥视恐非虚假。
想来从到了此地之后,他的行踪就已经在此地主人的掌控当中了。
惶恐?害怕?退意?后悔?都有,却又有何法?他只能前进,哪怕知道前路为死,也依旧如此。
能够让他毫无所觉,那人的实力绝对和那独眼所说相去甚远。
此地主人修为恐怕乃是阳境乃至于阳境以上,可非刚刚入门的他所能够对付。
在独眼等人面前,他虽然一副高高在上厉害无比的模样,但他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却是无比清楚。
他不过是一个在宗门当中迟迟无法突破,而被迫下山处理杂务的人而已。
可以说,宗门方面几乎已经将他放弃,他此身突破到阳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来之前,以为有着好处,来之后以为不过小事儿,进入其中却恍然发觉似乎提到了铁板。
这铁板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厚。
死亡似乎已经成为定局,但他心中却并未放弃希望。
对方在如何,也最多阳境之上一小段境界而已,他虽然远远不是对手,但他却并非孤身一人,他身后还有宗门,还有这帝国当中最大的宗门作为靠山。
别说对方仅仅只是阳境了,就算是虚境又如何?在他曝出了太一门名号之后哦,对方想来也会卖一个面子。
他这样想着,脚步也是轻松了许多,说到底他虽然收了别人的好处来此地对付此间主人,但却并未当真动手,或者说在没动手之前就被对方吓住了。
既然没动手,那就还有着机会,等下见着了恭恭敬敬的拜见一下,道个歉,送上贺礼之后,没准儿看在自家身后庞大的宗门面上自家还有着好处。
走着走着来到了主殿前,主殿占地面积颇宽,各种黑色雕刻的巨门紧紧关闭着。
上前,轻轻一推,哪门就打开了,步入,入眼就是一个金甲神人。
那神人年轻,却威严,金甲泛着亮光,一脸淡漠的望着他。
在这神人的目光之下,他只觉得自家浑身上下所有的秘密都被知道的一干二净,好似自身成了透明般。
随即脑袋突然一痛,然后他就这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身体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