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怔住,转头诧异地看向太叔公。
太叔公也明白我不可能清楚目前这状况,连忙又向我解释了什么叫炼尸,然后才又跟我说明了女尸王目前的状况。说直白点,女尸王虽然占着一个尸王的名份,但其实跟正宗的僵尸还是有些区别的。可以说女尸王的道行并不是来自于天地,更不是来自于自身的修炼,而是来自于控尸花和尸毒。
哪怕当初女尸王吞噬掉的那些尸体并没有什么道行,完全都是由控尸花控制的尸傀,但是在冰宫里“站”了那么长时间,哪怕是被极寒冻住了,该有的尸毒一点都不少。这些尸体要是放到明面上,那至少也能引起一小片区域范围内的温疫,也就是冰宫那种除非是不开眼否则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去的地方,这才没什么事。女尸王吸收了这样的尸体,积累了足够的尸毒的怨气,这才真正地以非常的手段成为了僵尸。
这注定了女尸王跟那些正常的僵尸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后来女尸王在冰宫中无意间又咬了冰宫里的女主人女僵尸,只怕直到现在她也只不过是认我为主的尸傀,根本就不会产生灵智,忆起生前的过往形成现在的人格。
按照太叔公的话来说,女尸王因为来历特殊,她注定了无法像一般的鬼物那样修炼,所以她如果想要变得更加的强大,只能是吞噬僵尸。
僵尸这玩意儿,说多其实并不多。别看我们每次下墓多多少少都能碰上那么一两只,但是正常的人是很难碰到的,否则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盗墓了。这注定了女尸王想要变得更强的路途异常的艰难。如此一来,这一次的这些尸傀对于女尸王来说,那就是大补之物。只要她能撑过这一次的炼尸,那么她的实力将会更上一成楼,成为更加厉害的尸王。
我一下子犹豫了。照理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跟这些尸傀死磕,可是我很清楚哪怕我将女尸王藏得再严实,女尸王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将来,她总是要自己一个人在存在下去,我不能因此而断掉了女尸王的进化之路。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牛犇和太叔公都没怎么说话,反倒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墙坐下,从包里翻出干粮来,一边看一边欣赏着女尸王徒手撕尸傀,吸收别的尸傀身上的尸气的大戏。
我顿时除了瞪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两人的心态也真够要以的,这样血腥的场面,他们竟然也吃得下去?
不过很快,我也加入到他们当中去了,这一切只因为太叔公的一句话,“女尸王是不需要吃东西的,这地方又这么邪乎,所以我们回头能坐下来好好地吃点东西的情况可能没有,你要是不可,极有可能得饿到从这里出去。”
从这里出去是什么时候,谁能说得准?说不定几个小时,说不定一天,但最有可能是好几天。
上次我们从神农墓里出来,别看一路上没怎么停,一直在赶路,却也在墓里呆了六七天。这里一点都不比那个墓简单,谁知道得多长时间?这要是一直不吃东西,饿死肯定是一定的了。
苗小苗此时也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她先是诧异地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伏羲之后眼神渐渐变得恶毒起来,等到看到我们身上的时候,那阴毒的眼神几乎令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不过随后她意识到自己没有带任何东西进来,神情顿时萎缩了一下,唤出了她的本命蛇蛊小绿,让小绿死死地盯着我们,她自己则尽量地坐到在女尸王保护的范围内但又尽量离我们远一些的地方抱着膝盖缩成了团。
我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内疚,也有别的什么,唯独没有愤怒。如果有人害死了牛犇,我也会像苗小苗一样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坑死对方不可。
大概是这种内疚令我从包里翻出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朝着苗小苗走了过去。但是我还没有走到苗小苗的身旁,苗小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