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朝着太叔公瞟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坐到离那个会议桌稍微有点远,单独摆放在墙边的椅子上。太叔公既然没有主动地跟我打招呼,我自然也不会随便地让人察觉我们的关系。
当然,这也幸好赵行一进军医就被医院的人带走,否则我们认识的事还真瞒不过去。毕竟赵行是见过太叔公的。
坐在为首的那位将军对我的识相非常满意,冲着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小同志,别紧张,我们找你来也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如果能合作,尽量合作,没有恶意。”
我立马黑了脸。我都三十多了,还小同志?
不过一看那人肩膀上的星,我又沉默了。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就不跟他计较了。
那四个目露恐惧看着我的人被这声音一打搅,立马回神,一个个都再度坐回到他们位置上,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当然,如果他们的腿不抖,手不无意识的往袖子里探的话,那就更有可信度了。
那位将军见没有人说话,立马扫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脸上的高深莫测差点崩溃。不过不愧是跟太叔公同行,哪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怕得不得了,面上竟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靠坐在那位将军左手边的人最先站了起来,打开摆放在会议旧上的一个合子,推到我有看向见的地方问道:“这两幅画,你可见过?”
我瞟了那盒子一眼,差点没炸毛。那两幅画还跟我当初装袋子里一样卷着,单凭两个背部露在外面的画轴,我上哪见到过?
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只掀了掀眼皮子点了点头,“这是我的画。”
“你这画是打哪里来的?”那人又装模做样的问。
我沉着眼冷冰冰地看着那人。
那人大约五六十来岁,穿着挺正经,灰色的长袍,比太叔公要么就是一身邋遢的道袍,要么是一身农民打扮的样子正经多了。不过装到我面前,那就有些过了。
且不说我现在也能使符咒,单是我那能看过去能看鬼怪的眼睛,就不是他这种人可以比的。我一眼就将这人给看穿了,他们恐惧地看着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的尸气。跟女尸王混了那么久,又一个墓地接着一个墓地的下,我身上现在的气息肯定不好。能被我身上这点尸气给震住的人,能有多高深的道行?
果然,太叔公在桌子底下朝着我摆了摆手。我懂他的意思,这是告诉我这些人道行不行,也就唬唬外行人。
当然,不是坐在首位的人没有本事,请不来真正有本事的人,而是这年头,有本事的人都懂得韬光养晦,没事不会乱说。不然碰上别人枪杆子顶在头顶上让你说不能说的,你说是不说?所以看上去像高人的,反倒不是真正的高人了。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不想再理那些人了。
好在我身上的尸气还有点镇慑作用,那四个人见我不说话,也不敢再继续问,只朝着那位将军说道:“罗首长,我等觉得这人也就是一个下墓比较多的盗墓贼,应该不知道这两幅画的来历,直接定个偷盗文物的罪名就成了,根本就没必要提过来审理。”
我冲那四个道士看了一眼,心头火气直冒。我懒得理他们,那是因为那人问的根本就是废话,这跟我知不知道这画的来历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心头一动,又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就算我真的只是一个盗墓贼,这几个人也不应该一上来就让人毙了我吧?除非我跟他们有仇。
想到有仇,我立马想到了那几个跟着入江拓也的道士。那些道士,虽然没有一个人是我杀的,但是不可否认,那些道士里面死的人都跟我脱不了关系。而且最后瑶光化成凶尸以后让我先走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后来是不是又死了人。如果要说我跟道士结了仇,那就非这些道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