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押着牛犇的那个保镖已经倒了下去。我连忙瞟了一眼,才发现他脑袋中弹,已经死得非常的透彻了。我不禁心头猛地一跳,狙击手?
可是这个狙击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哪一方的人?
我下意识里望向牛犇,想问他这是不是他们家里军方的关系派来的人,没想到我还没有开口,牛犇已经朝着我摇了摇头。我一看就明白了,牛犇这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行动告诉家里的人,他家里人绝对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他,刚好救下他。
难道这个狙击手跟这个宾馆里拿走的我的画的那些人有关?
入江拓也非常的敏捷,一见他的保镖中弹,他立刻就地一滚,藏进了吧台后面。
我一看这情况,也不敢继续站在这里,连忙拉着牛犇往外跑。我现在对狙击的人半点都不了解,根本就无法确定那些人一定就不会攻击我们。
一看我们要逃,入江拓也立马急了,连忙从吧台后面追了出来。不过就目前来看,那个狙击手还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在入江拓也追出来的瞬间,那个狙击手又着入江拓也开了一枪。
那一枪虽然很可惜被入江拓也躲开,但也再一次成功将入江拓也逼进了吧台的后面。
趁着这个机会,我和牛犇连忙闪了出去。
虽然已经临近半夜,但是可能由于这一带比较繁华的原因,街上的人并不少。虽然我和牛犇身上的绳子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是在这个年代,谁也不会管闲事,我和牛犇很快找了一栋楼,利用墙面的阳角将手上的绳子磨断。
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狙击手会阻挡入江拓也多久,也不知道入江拓也会不会突然冲破那个狙击手的封锁出来,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敢在这里多停留。
我们只想尽快地跟太叔公和女尸王取得联系,然后赶紧离这群疯子远远的。
幸好我跟女尸王之间还有联系,虽然跟女尸王清醒的时候没法比,但因为距离并不太远的原因,我还能感应到女尸王的位置。
我和牛犇没做停留,连忙往女尸王她们那里赶。也不知道太叔公到底有没有破开那几个道门之人的追捕,将女尸王给弄出来。
我们拐过了半条街,进入一个小胡同,又在里面拐了两个弯,到了一个非常慌凉,几乎没有人来的小胡同里,这才看见了太叔公和女尸王。
女尸王已经被太叔公给放出来了,但是由于之前跟这些道门之人交手,她的状态非常的不好,脸色不像之前那样只是苍白,而是透着一股青黯的死气。
要知道这女尸王最初是被冻住的尸体,哪怕是最初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也只是过于苍白而绝对没有死人该有的那种青灰色,后来吸收了那些僵尸的精血,成为尸王蛊,她的脸色除了苍白,已经与常人无异,能令女尸王呈现出这种状态,足见她伤得不轻。
就连太叔公,脸色也不好看,身上破旧的道袍上还沾着一片疑似血迹的东西。
那几个道士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太叔公和女尸王的身上,只有两个道士注意到了我和年犇,立刻冲着我怒喝道:“站住,这里有阴邪之物,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能插手的。不想死的话,就马上滚。”
我立刻沉下了脸,心里对这几个人的印象更差了。尼玛,这几个人显然没有一个是岛国的居民,几乎全部都是我们这边正统的道门之人!
修道修道,半点道德都没有,还修个屁的道。这些人的道都修到屁
眼里去了。
牛犇显然跟我一样生气,他眼珠子四下里逛了一圈,随手在墙角捡了两块板砖,塞了一块到我的手里。
“老海,别跟这群人渣废话,先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