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僵尸也在我们后退的这一瞬间,扑向了我们。
我心中一紧,就只差没闭上眼睛等死了,就在这时候,站在机关门旁边的余老师手指在墙缝里一抠一拉,大开的石门发出沉重地磨擦声,竟然开始缓缓地关闭了。
也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被牛犇这一退一拉,我们竟然已经退到了石门的里面。
只是这石门关闭的速度实在是太慢,在它完全关闭之前,那具僵尸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脏“咚”地漏跳了一声,这一次,看样子是死定了!
可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僵尸身后的铁链突然绷得笔直,那僵尸的爪子,停在了离我仅只有一厘米的地方。随后,我们听到一阵铁链被绞起的声音,紧接着那具僵尸被身后的铁链拖得迅速地后退。在石门关闭之前,我透过门缝瞧见那僵尸一直被拖到之前绑着他的那根铁柱子前,再一次被死死地绑住了。
确实那僵尸再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危险,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也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也顾不得地上冰凉,顺势便倒在了地上。
牛犇的状况并不比我好,也靠着墙壁坐下。
“看样子这条墓道,走到这里就算是安全了。”余老师扶了扶眼镜,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和牛犇。
我和牛犇没力气回应他,只虚应了一声。尤其是我,注意力根本就无法集中,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刚才铁链盘绞时发出来的声音。
不过很快,我又一个激凌从地上翻了起来,盯着那扇石门。
不对啊!我怎么听那铁链子的声音,不像是从那根柱子那里发出来的,反倒像是从绑着尸体的那两面墙壁里发出来的?
难道那铁链的机关有这么大,一直占满了整面墙?
不过我见过井轱辘,知道这么长的一截铁链真要卷起来,其实也用不了多大的一块地方,所这绝对不会仅仅只是那道铁链的机关。可是若它不仅仅是铁链的机关,那么它带起的其它的机关又在什么地方呢?
不管我怎么疑惑,我也不可能再重新打开这扇石门。我只盯着那墙壁看了一会,便又再度靠着石犇坐下来休息。
人一放松下来,脑子就特别的活跃,休息着休息着,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哑巴。
哑巴绝对不会想要害死我们,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去动那具天灯呢?不知怎么的,我又浮现出哑巴当初说的那个关于听到铃铛声的事。紧接着,我又想起了地鼠。
其实直到最后,我们谁都没想明白地鼠为什么会在脱离了危险后又突然跑回去。
当时我们谁也没有追究,不过是因为我们心里都认定了地鼠的突然发狂,跟柳树林子里的那个看不见的怪物有关。但是现在既然我们知道了那个怪物不过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藤蔓,那么也就排除了地鼠是因为那些藤蔓而发狂的可能。
这么一算下来,地鼠的发狂就非常古怪了。
可是如果哑巴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地鼠的发狂也就好解释了——地鼠可能遇见了跟哑巴一模一样的情况。只是哑巴的运气好,他遇上的是人,而地鼠却直接冲进了死亡里。
这么一想,回过头来再想哑巴古怪的行为,也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说法,哑巴应该是再一次听到了铃声,而且再一次被那个铃声给控制住了。
那么问题来了,哑巴第一次听到铃声的时候是小木屋,地鼠冲进柳树林子里的地方是柳树林子外面,现在我听到铃声和哑巴再一次做出诡异行为的地方是这个墓室里,那这三个地方又有什么联系才促使铃声出现在这三个地方呢?
我仔细地将这三个地方都回忆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地方,不管是地域,还是环境,都没有必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