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回过头,严肃地盯着余老师道:“这十道门里,只有一道是生门,其余全部都是死门。但是哪怕进了生门,也不代表不会有危险。如果有人不听劝,硬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别连累了其他人。”
我和牛犇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哑巴这是在为刚才余老师不听劝告去碰了那个石像而恼怒,这些话,也是说给余老师听的。
其实我和牛犇,心里对余老师刚才的行为也有些恼火,所以我们干脆装没听懂,连连点头。
“行,我们知道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向和善的余老师却阴狠地瞪了哑巴一点,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怕气氛闹得太僵,只能笑着打了个圆场,冲着哑巴道:“不过这么多的门,怎么判断哪一扇是生门,哪些又是死门呢?”
哑巴也明白现在不是闹内扛的时候,只扫过余老师这一眼后便转向了我。
“九死一生,应该有十扇门。可是除去我们进来的那一扇,其实只有九扇。九死一生,你说如果有生门,那扇门会在什么地方?”
听完哑巴的话,我心里一惊,又转过头去看身后的这十扇门。
如果不是哑巴提醒,只怕我要将这十扇门当成代表着九死一生的十扇门了。这当初布置这个墓的人,当真是心思歹毒,将人心利用到了极致。
“照你这么说,这十扇门里,其实一扇生门都没有?”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哑巴。
哑巴点了点头,拿出匕首刺进墙壁大青砖的石缝里,并且踏着匕首露在外面的刀柄借力爬上了石壁,伸手在“九死一生”这四个大字当中的“生”字上重重地一按,然后人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在哑巴落地的瞬间,墓室正中间的地面“吱”的一声移开了,露出了一个向下的台阶。
“这是生门。走,我们下去。记住了,生门里面并不代表没有危险。事实上可能这个墓最初的生门确实安全,但是随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墓里危险的东西也跑了不少到生门里面。”
说完,哑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上一次走的时候,是在十年前,这里面的危险还不是很大,但是现在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一条,进去以后,不要乱碰乱摸。”
等我和牛犇点了头以后,哑巴又盯着余老师。
我和牛犇也怕余老师将刚才的事情再来一遍,也就都没有吭声,也转过头去看余老师。
余老师非常不高兴地扶了扶眼镜,不过迫于我们三个人的压力,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余老师的保证,哑巴才带着我们下了这条暗道。下去以后,才发现这也是一条墓道。可是这条墓道,却跟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些墓道不同。这条墓道相当的阴森,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铜柱子,每一个铜柱子上都绑着一具尸体。
这些尸体,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什么处理,哪怕经过了这么多年,面相依然保存得相当的完好。一排是一顺溜的年轻女尸,另一排则是一顺溜的年青男尸。从尸体的面相上来看,最多不超过十八岁。
它们一个个都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墓道。头顶部位,头盖骨都被打了开来,里面塞了一个灯芯,正燃着一束不大不小的灯火。
饶是以我现在的见识,也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抖了几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灯?
怪不得哑巴进来的时候一再地强调让我们别乱碰乱摸。单看这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就可以断定这里要是有什么机关的话,一定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要厉害得多。
这还是生门。真不知道那些死门里,又到底是个什么景象。
我们顺着这条墓道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突然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