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连在高速上颠簸了几天,总算是将车开进了陕西一带,下了高速虎爷又带着我们在山里穿行了半天,最后将车子停在了山间的一个小山村子里面。
这个村子非常的贫困,大部分的房子都是用土或者是石头砌起来的,整个村子里几乎连一栋楼房都没有。村子里的人大概很少见到汽车,一见我们入村,立刻围了过来。
虎爷和猫子他们几个一起下了车,手里拿了两包烟,挨个儿递给村民。这种小村子里的人相当纯朴,虎爷递了烟过去,他们也就接了,还热情地招呼虎爷去家里坐坐。
虎爷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什么。突然,那些原本热情的村民一下子变了脸色,像受了惊的鸟兽一样四散走开。
因为我们的车跟虎爷的车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我跟牛犇、还有余老师都坐在车上没开门,所以我们听不见虎爷到底说了什么。余老师一见这情形,立刻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我们下去看看。”
我朝着余老师点了点头,也跟在余老师的身后打开了车门,就在这个时候,牛犇突然一下子拉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立即明白牛犇这是有话要跟我说,又缩回了脚坐到了车子里面。不过怕余老师和虎爷他们怀疑什么,我不敢关车门。
牛犇瞟了瞟走了有几步远的余老师,又瞟了瞟围成一个圈正在商量着什么的虎爷,最后一手搂住我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道:“老海,你丫注意点,不管什么人,但凡能干这一行,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什么都往外秃噜。”
我一听牛犇这话,心头立刻狠狠地一跳,想起了之前我差点说秃噜嘴的事。我沉默了一会,这才压低了声音回答道:“犇子,跟你说句实话,我之前压根就没想把话题往自己的身上带。”
牛犇一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明白牛犇是不相信我的话,只能苦笑了笑,又将声音压低了几个度,小声地道:“那位老师,相当邪乎。我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等你以后跟那位老师接触深了,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将话头一转,反问道:“那天夜里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在不在虎爷那伙人里?”
其实这个问题,我从第二天一早见到虎爷他们那伙人后就一直想问牛犇,可惜这位余老师一直跟着我们,我一直没找着机会。
我深知回头那位余老师还得跟我们一道,所以只能抓紧任何可以跟牛犇单独交流的时间。
牛犇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又眯着眼睛盯着那些人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那天晚上天色太暗,我也没看太轻,单看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好像不是虎爷的人。”
我想了想,又问:“那位余老师呢?也是虎爷的人?”
牛犇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我跟虎爷合作过几次,没听说他们那伙人里有姓余的。我看他的身份倒像是跟我们一样。”
这么说就是临时插
进来的人了?
我想了想,叮嘱牛犇:“小心那位余老师”。
说完,我下了车。
我下了车,牛犇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在车里坐着,我们俩很快听到了虎爷的话。
“不行啊,秦岭地域太广,地型相当的复杂,就算是老手也有可能在里面迷路,若是没有人带路的话,我们只怕未必能顺利地找到我们要去的那座山头。”
我和牛犇互望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秦岭西起甘肃,东至陕西,在河南分为三支。里面的地型相当复杂,磁场混乱,哪怕是装备精良,手上有地图,没有个熟人领路,也很有可能在里面迷路。
一旦迷路,那便极有可能再也走不出来了。
“可是看这些村民的样子,他们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