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况要失控,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砰”地一声巨响,我们转头一看,就见虎爷黑着一张脸,一只手握在放在桌上的茶杯上。显然刚才那一声,是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而造成的。
“闹什么闹?都坐下!”
虎爷的声音不大,但自带一股威严,尤其是那双眼睛再配合着那么一扫,整个包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不是,虎爷……”牛犇还想说两句,虎爷立刻瞪了他一眼,“我说了,都坐下。怎么,现在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
虎爷说完,眼睛朝着我扫了扫。我心里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也站着,连忙干笑了一声,带头坐了下来。
牛犇瞟了我一眼,眼神暗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跟着我坐了下来。
我们一坐,就算是示了弱了,猫子和地鼠也没理由继续杵着,也很快坐了下来。
等我们坐好,那虎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旧社会大老爷作派地端起桌上的杯子,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
“不是我说你们,实在是你们太不争气了。都是一帮子的兄弟,至于为了点小事吵成这样吗?猫子,你记性不好,重要的事情就该拿笔记在下来。牛犇,你这脾气也该改一改了。”
那猫子鼻翼一煽一煽的,似乎还带着气,不过人却很服贴地站了起来,冲着虎爷恭敬地弯了个腰。
“虎爷教训得是,我会注意的。”
虎爷教训完猫子,眼睛又转向了牛犇。
牛犇虽然不甘心,也只能站起来照着刚才猫子的话说了一遍。虎爷满意地笑了笑,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
我眼皮儿一跳,忍不住多看了那位虎爷一眼。
这一手玩儿得可真是妙啊!先是让猫子试探我,然后叫地鼠打圆场,最后他再来个敲山震虎。
如果我不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做的又是那么个生意,或者是我要再老实一点,只怕就要被这虎爷这一手给镇住了。
当然这些我都只放在心里,面上却很识相地站起来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虎爷一杯。
握手,要么是平辈论交,要么是身份更高的人给身份稍低的人脸面,所以之前这位虎爷端着,现在我自动降低了姿态给这位虎爷敬茶,这位虎爷倒是很高兴,很给我脸面的抿了口茶,问:“你叫云海,对吧?”
我连忙陪着一张笑脸回答道:“是,虎爷好记性。”
虎爷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对我讽刺猫子记性不好有点不高兴,不过我这话明面上是赞扬他,他也不好发作,只又冷着声音问:“小伙子,但凡能折腾起古董的,就没有几个是一点儿家底都没有的,虎爷我挺好奇既然你家底这么厚实,怎么就想不开要跟着我们混了呢?”
牛犇一听这话,脸色又黑了。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老家伙明摆着是铁了心地要套我的话啊!
怕牛犇冲动,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见他脸上的恼怒压了下去,我才再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不跟虎爷你们交待,实在是这事说出来丢脸啊。我那店不大,门面还是租的,但是倒也真像虎爷您说的那样里面很有些东西。只是上个月我脑子抽筋,请了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来给我看门,哪知道这亲戚是个老烟鬼,而且习惯不好,喜欢将烟头乱扔。上个月那烟头扔在了我装棺材撤下来的废纸团上,把店面给点着了。”
当初跟牛犇商量着编排我的来历的时候,我们那条街面上正好就有一家铺子着了火,情况正是我说的这样,我看虎爷是不问出个四五六来是不会罢休的,干脆就拿出来用了。
我没想到的是那家店铺的事,这位虎爷不知道,但是那位贼眉鼠眼的地鼠竟然知道,俯在虎爷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位虎爷立刻笑了起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