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这个叫岩田的家伙声名狼藉,而且特别嗜好染指体态丰满的女性,还有暴力倾向。偏偏在他身后的家族有钱有势,好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许多女受害人不但没有告倒他,往往还身败名裂。
“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参加鄙人的婚礼,岩田桑你实在是太客气。”看到岩田五郎的狼爪马上就要拉住范雅河不断战栗的小手时,陆宇勤不假思索地甩开利鸣凤挽住自己的手臂,上前一步迅速拉住的岩田五郎的手用力握住。
却,笑得云淡风轻。
“哪里,哪里。”
被捏得差一点儿手指断掉的岩田五郎咧着厚厚的大嘴快要惨叫出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为了面子怎么也得忍受着。
“来,咱们一起进去吧!待会一定要好好地多喝几杯。”不容分说,陆宇勤和他勾肩搭背的一起进去。
被远远给抛落在后面的利鸣凤,只觉得眼前出现一层水雾。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连连深呼吸,才能够努力地顺了气。不能哭,不能哭,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她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保卫自己来之不易的婚姻——
在没有人发现的角落,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打量范雅河,锐利深幽的光芒,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像是野兽正在观察着猎物。
那种感觉又来了,危险而尖锐,让人战栗,却不是恐惧——这次的感觉比先前更强烈,藏身在暗处的视线似乎就在她的身边,在极近的距离注视她。
范雅河的心,因为隐藏在暗处的窥视而绷紧。
不会的,不会的,过去的噩梦不会再来……
由于宾客众多,晚宴采用自助式。
利啸虎出色的外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端着香槟,他谈笑风生的周旋在宾客间,如鱼得水。
范雅河的目光隐忍不住地追寻着他的身影,偏偏没有勇气过去和他碰面。每每看到略有姿色的佳人借故靠近利啸虎时,心脏就莫名地感觉沉下一分,那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失落感。
她喜欢他,心里因他快乐而快乐,因他烦恼而烦恼,这样的感觉,应该就是暗恋吧?
因为自惭形秽,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
渐渐收拢失意,回头去看今晚的男主角,范雅河不禁再次蹙起秀眉。
陆宇勤虽然在笑,可笑容却完全没有达到眼底,甚至带有一些故意地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的不断喝酒。他从来就不是母亲心目中优秀的孩子,虽然固执地争取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妻子,却不得不失去更多的东西来弥补。
轻轻的,几闻不见地叹息一声后,范雅河缓步过去。在短短的几步之间,酝酿出一抹温婉如水的笑容。
“陆先生,相良会长准备离开了,应该送送。打扰各位了——请慢慢享用美食。”她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个秘书毕恭毕敬的低姿态。
“相良会长要走啊,该让他留下来多喝几杯才对。”陆宇勤有些微醺地对着她笑了笑。
“利小姐,麻烦你扶陆先生先去休息室,让他喝一些醒酒汤,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范雅河用汉语低声对利鸣凤说道。
从小在欧洲成大,精通英语、法语的利鸣凤并不怎么会说日语,跟在陆宇勤后面应酬,只能用几句简单的日常问候语,然后是赔着笑脸。这让历来心高气傲的她觉得憋屈,可是人生地不熟,陆宇勤又忽然变得有些情绪失控,不免让她又担心又惆怅。
看到范雅河操着流利的日语,进退得益的帮着陆宇勤周旋在众人之间,说不出心里酸酸涩涩的是为什么?!她微微点头,默默地扶着陆宇勤离开。在经过岩田五郎身边时,无意中看到他从服务生托盘里端了一杯香槟酒,鬼鬼祟祟趁着没人注意时,迅速将手帕包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