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容温雅如玉雕,一双眉眼更是细长明亮如新月,偏这人又常年都穿着青衣,气质愈加显得儒雅干净,整个人仿佛是自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令偏好美人的她每次一见,总是管不住贪婪目光……
她小小地咽了咽口水,实在难以相信目鱼城内响当当的大财主……沈园的当家主子沈南天,竟是眼前这样一位温雅如玉,面若春江的翩翩公子!
美人啊,真是美人啊!上天也太厚待他了吧!
“……金金姑娘?你在想什么?”
那好听的声音带着好奇,轻轻拉回她飘远的神思,她隐在刘海后的大眼连眨也没眨,摇着头道:“没没,那个……沈爷,要不要小的去叫晚玉姑娘回来?”是了,这人一定是想让她寻回晚玉,可又碍于“爷”的面子,才会硬撑着说是想叫她留下来解闷的吧!
“不用了。”沈南天微微一笑,斜靠着床柱微微一偏头,望向房内站得笔直的小,有趣地扬起唇角,“你……靠过来些。”
他目不转睛,瞧见那小果然又顿时僵住不动了,唇畔笑意不觉深了三分,他索性又抬手朝她招了招,“我只想看看你的……帽子。”
帽子?她嘴角动了动,很想说,要看帽子她其实也可以摘下来扔给大爷他慢慢看的……可是他是爷,是爷,就总有些怪癖……
怪癖怪癖……她暗自催眠自己,缓缓地朝他挪去。
沈南天没有出声催促,只是扬眉看着她小小的唇角似懊恼地嘟了嘟,随即极快又抹平,不情愿地踩着步子一点点朝他走来。
“……金金姑娘,你这帽子戴了有多久?”他笑眯眯地看着她似蜗牛爬行。
“……很多年了。”她腔调依旧软软。
“很多年吗?”他喃喃着,视线若有所思地停在她厚厚的刘海,片刻后眉睫突地一扬,瞬间伸手拉住已然走近的她,微微一使力,下一刻,便已将她拉上床榻压至身下。
“唔!”金金吃痛地张大眼,小嘴尚未求救便先遭一只大掌无情捂住,她惊恐地挥舞着两只手拼命挣扎,却被沈南天用另一只手轻易制住,头上的大帽早已滑落,厚厚的刘海也在头部的剧烈晃动中被摇散,露出她大大的眼睛,直直瞪向那双靠得极近的美眸……嗯嗯,就算是,她也是很有骨气的!区区美色而已,她绝对能挺住,不会轻易屈服的!
可是,他这张脸……也着实很讨她欢心呐!
她心里剧烈挣扎,不意间却注意到他眸里竟有着淡淡欢愉笑意……咦?这笑,很像是嘲笑了啊!
“金金姑娘,在下失礼了。”极轻的话语在他俯下头快贴上她唇角时静静落下,她错愕地眨了眨眼,看他那双细长的眸内清清冷冷,分明连半丝情欲也没有……
“顾爷?”温婉的女声突兀中透着惊讶,化作淡淡笑意从微敞的门外传来,“您站在这儿……是来找晚玉的吗?”
“……怎么?晚玉姑娘还记得我是谁?”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才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哟,看顾爷您说的,晚玉就算不记得自个儿是谁,也要记得顾爷您啊……”
怎么?门外……刚才一直站着人吗?
金金皱眉,察觉到沈南天只是静静压在她身上,并未再有下一步动作……
顾爷……吗?
她稍稍偏过头,目光正要偷瞄门外,却遭不知何时被放下的半边床幔遮挡,她愣住,转眸再望向沈南天那张平静无波的美人脸……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门外站着人的?
“……晚玉,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明晚上陪我?”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这次似透着满意。
“顾爷,晚玉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枪呢……来来来,奴家先送您回房。”
“哦,送我吗?晚玉,你可知里头的人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