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买光了,我也只好借花献佛,大不了等会把这朵的钱算给他好了。”
阮空灵瞥他一眼,笑嘻嘻地把花接过来,“谁说你不会讲话,我觉得你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比电视上演的戏还经典呢。”她瞧了瞧一边的九十九朵月季,另一边的一朵月季,自言自语说,“九十九和一,地久天长和独一无二,要是加起来就是一百朵,可惜,不能做加法。”
“你在说什么?”安桀奇怪地问。
“没什么。”她把九十九朵抱在左边,一朵抱在右边,问他:“阿桀,如果让你来选,你要哪边的?”安桀两边匆匆一扫,“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人——不过,我会选那一朵,因为太多的话,抱起来实在太累了!”
阮空灵低头看了看左边庞大的花束,笑容绽开,“是啊,所以,麻烦你帮我拿着吧。”
安桀接过来,见她把惟一的那朵拿在手里,忍不住问:“那朵呢,一起给我?”
“不要了,我拿着就可以。”她晃了晃,又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来。
走了两步,她忽然转过头来,“对了,我送你的巧克力呢?”
“吃掉了。”安桀随口答道,“怎么?想反悔啊?”
阮空灵想了想,“你吃掉了我送的巧克力,我又拿着你送的花,那,在你们那边,是不是代表我们……”她扬了扬眉梢,试探地看着安桀。
有所察觉的他低头看了看花束,又瞧了瞧她的脸庞,忽然低笑一声,一下子明白了她所有的意思,也明白了那所谓“地久天长”和“独一无二”,以及“不能做加法”的真正涵义,好聪明的女孩子啊!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离十二点还有多久?”
阮空灵看看表,“半个钟头吧。”
安桀把一大捧月季放在地上,把她的手腕拉住,“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对你来说是有特别意义的?”
“特别意义……”她略一皱眉思索,“有啊,不过,在山顶。”
安桀便拖着她往外奔去,“那我们就去山顶。”
樱流镇最高的地方桃阳顶,据说距离天空只有三丈。山顶上,有一座古老的寺庙,据老人们说,那是清朝时就有了的,而且据说一直到民国时香火还旺,后来不知怎么的没落了,大概是因为山顶上的居民都迁居所致。
“这庙是什么庙?”安桀扒开门口的杂草,掀开头上的蜘蛛网问。
“谁知道,听我外婆的外婆说,是已嫁女子还愿的地方——想必是所姻缘庙。”
庙里也长满了杂草,都有人的腰那么高了。
安桀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你是不是经常到这种恐怖的地方来啊。”
阮空灵回头一笑,“哈哈,没有啊,除了这里,对了,这里后面还有两座墓呢。”
“还有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他表示惊叹。
“干吗这么说?”
“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如果不是好奇心,你怎么会发现这样的地方。”
“算你说对了吧。”她扯着安桀的袖子来到庙后,果然发现了长满青苔的墓碑,“你看,葬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大概是对私奔的情侣。”
安桀正在惊讶居然真的有墓碑,听见这话吃吃一笑,“私奔到这种地方,宁做孤魂野鬼,想必肯定是门不当户不对。”
“你说会不会是秀才千金的故事?”她掏出手绢擦了擦屁股底下的石头,顺便也把安桀那块抹了抹。
“秀才千金一点也不刺激,我看,”他做了个思索状,“应该是候爵拐带娈童才够劲爆嘛。”
“你好变态啊。”阮空灵戳着他的背脊说。
“你也不差啊,现在还上演海誓山盟的戏码,而且还找这么特别的见证人。”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