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正在思考之际,云非已经打量着紫扬山庄,门口两只石狮威风凛凛的守着大门,朱漆大门上两个金色铜环,铜环上同样是两只狮子图案,门楣正上方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紫扬山庄”。
云非伸手推门,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不客气,怎奈门就是纹丝不动,他有些着恼,手脚并用的连踢再打着朱漆大门。
正在他努力的和门较劲之时,门却自里面打开了,他一个没注意身子前倾险些摔进去,好在门口有一位如门神一般壮硕的大块头接住了他,不过来人似乎没那么好脾气,怒吼了一声:“什么人这样嚣张,找死!”
云非姿势不雅的趴在人家身上,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没好气的回了句:“没事长这么硬做什么,快撞死人了!”言罢,才懒洋洋的从人家身上起来。
来人的火气立即被挑了起来,抬手便要向他胸口拍去,只听一声断喝:“霸刀,住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展逸。
被称做霸刀的男子生生的收回手,脸色完全黑了下来,怒瞪了一眼还在一旁揉着鼻子的云非,恭敬的朝站在一边的展逸说了句:“少主,您回来了,我命人去准备酒菜!”便退了下去。
展逸嗯了一声便随霸刀向庄里走去,此次月裳之行颇有收获,心情舒畅,路遇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也就顺手管了次闲事,说不准这个云非还会给自己意想不到的惊喜也说不定,想着这些也没管在一旁委屈的如小孩子一般的云非,反正他知道这家伙一定会跟在后面。
果然,云非放下不停摸着鼻子的手,打开手中折扇,在人家后面颠颠的跟了去。
进了庄院才更能体会什么是别有洞天,左手边是一条迂回曲折的回廊,廊下是淙淙流水,水里种着各式莲花,可惜的是现在不是花季,不然一定会为这小桥流水增添一份诗意。
回廊迂回百尺处有一八角凉亭,亭内有一张石桌,四张石椅,靠东方有一弯拱小桥,水塘四周种植着茂盛的树木,西侧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看起来似乎是平时用来练习武艺的地方,两侧有兵器架,正南方是一幢三层高的红色建筑,正上方一块匾,上书几个大字“紫扬轩”,它的正对面便是山庄的大门。
廊下流水淙淙,偶尔几尾锦鲤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水面渐渐浮出一只大乌龟,这可让云非瞪大了眼睛,也不管是身在何处,伸手便去抓,乌龟一见上面乌云罩顶,刚刚露出水面的脑袋马上又缩了回去,云非用力过猛,失去了平衡,乌龟没抓到,自己却“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里,好在池水不深,他落汤鸡一般从水里站了起来,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咕哝了一句“又不是要吃了你,跑什么跑嘛!”言罢努力的从水里爬了出来,八月的凉风一吹,不由得让他打了几个寒颤,走到了展逸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扒起了人家的衣服。
展逸一愣,旋即一个闪身避开了他的狼爪,不悦道:“你在做什么?”
云非连打了几个喷嚏,鼻音浓重的回道:“难道你就让我这样在你这里做客吗?”浓浓的不满语气。
展逸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看浑身湿透的云非,讽道:“我家的乌龟咬你了不成,你抓它做什么?”
“谁说它不咬我我就不能去抓它的?我又没想吃了它,只是想和它说说话,它做什么跑的那么快,害我掉进了水里,乌龟是你养的吧?它是你们山庄的吧?你是庄主吧?整个山庄都归你管吧?那我不扒你的衣服扒谁的衣服?”云非理直气壮的嚷道,还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皱紧了一张小脸。
“你……简直不可理喻!”展逸被他似是而非的话绕得头晕,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话一到了他的嘴里就全变了样呢?他的话听起来的确没有一处是错的,可是有这么联系的吗?不过这话却又让他无从反驳,他怎么觉得今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