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股让人脊梁都发寒的凌厉目光的主人是谁,那都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了,这已经是第九场了,根据每场的奖励,算下来费用也是凑齐了,虽然有些疲倦,不过苏牧还是迈着步子,来到了那熟悉的小屋。
昏黄的灯光依旧摇曳在木屋的墙上,屋内缭绕的烟雾将那老头的面貌完全遮住,不过那凌乱的白发确实依稀可见,老头还是那般,浑浊的双目犹如鹰隼一般,狠狠的刮在电视机上,丝毫没有觉察到苏牧的到来。
站了一会儿,屏幕上的画面虽然被烟雾隐隐遮住,不过那声音却是十分响亮,苏牧面色古怪的清清嗓子,随后终是按耐不住。
“10285场获胜者,大爷,麻烦您”
“嗯”
听到这声音后,老者枯黄的面皮抖了抖,如同脱落的树皮一般,随后深处干皱的手掌,将钱丢在苏牧面前。
眨了眨眼睛,苏牧无奈到“大爷,连胜九场,奖励麻烦您都发了”
昏黄的小屋内,老者清咳了一声,仿佛针扎的一般,随后偏过脑袋,望了望面前的苏牧,浑浊的老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光,最后又缓缓的偏过头。
“原来是你”苍老的声音飘了出来,老者在身下的盒子摸索了一会儿,一小捆钞票堆在苏牧面前,老者望了望苏牧,自顾自的说到“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听到老者此话,苏牧微眯了眼睛,只是轻笑一声,随后用袋子包裹了,转身便要离开。
“不过,你离死也不远了”望着苏牧离去的背影,老者摇了摇头,随后又偏过脑袋,仿佛面前从未来过这样的一个人。
脚步微顿,苏牧目光微滞,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便大踏步子离开。
门外,早已入夜,此时已是八点多钟,按照往日的惯例,母亲说不定已经休息了,不过两日没有回家,这对苏牧来说,还是平生头一遭,思索之间,便又来到了筒子楼前。
筒子楼的住户们睡得都很早,这本该是城市人夜生活的开始,在筒子楼却并不是如此。偶尔穿出的道道轻声的斥责声,大多是家长在训斥自家的孩子,出奇的是,筒子楼的住户,对孩子的教育是不遗余力。
空荡的楼道中,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苏牧已经习惯了控制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这样既可以避免打扰母亲休息,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
来到房前,半掩的房门内虚晃着灯光,昏黄的房间内不时的传来艰难的咳嗽声,手掌刚刚触到房门,沉重脚步声便从屋内传来。皱了皱眉头,苏牧手上猛然发力,手掌化为掌刀便朝屋内劈去。
“砰!”
一声闷响在小屋中炸开,掌过,木屑四飞,厚重的木门顿时损去一角,随后便响起一声歇斯底里的尖锐叫声,刺破空气,凶猛的冲击着苏牧的耳膜。
借着微弱的灯光,苏牧隐约看清了来人的脸,当下紧锁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李婶儿,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了”还未待苏牧说话,屋内传来了女人虚弱的声音。
“妈,是我,刚才推门不小心碰到李婶儿了”顺手掩好房门,苏牧冲着里屋笑道,李婶儿也听出了是苏牧,肥胖的手掌不住的拍着胸脯,笑斥道“你这小娃进来也没个动静,吓坏我这老婆子了”
说着,便挪到厨房,揭开罩头,一股浓香飘来,李婶儿端着碗肉汤笑眯眯的塞到苏牧手中。
“你妈知道你今天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吃的习不习惯,就让我炖了肉汤,这不刚热了一遍,赶巧你回来了。”
苏牧端着饭碗,连忙道谢“多谢李婶儿了,这两天也不在,我妈多亏了您”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街坊邻居的,你就是不说,我也要照顾照顾,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