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上打圈。一瀑青丝流泻下来。另一绺发丝却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紧紧的抓住,拉得老长。男子的脸颊红扑扑的,却是异样的红。即使男子遭遇了这样的虐待,他依旧不吭声。一派旁若无人的自顾自的低垂着头,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的神色。全然不似被虐待的样子!
沫黎顿时义愤填膺,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我看你这个猪头猪脑、肠肥脑满、鹤发鸡皮
、面目可憎的老爷爷是嫉妒人家公子生的眉清目秀、美如冠玉,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沫黎是极力搜刮自己脑子里的成语才完成了这一高难度口技。
显然那中年男子被激恼了,一双如闪电的眼睛直射向沫黎。然后加大自己眼神的力度,越压越小,却真如一道闪电射击过来。沫黎浑身一颤,后道:“别以为你的眼睛可以杀死人!”
那中年男子顿时笑了,“小姑娘,你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不然累及无辜,别说在下不怜香惜玉!”
“哼,”沫黎冷哼一声,却也不多做解释。疾步走进白衣男子,一把抓住了他,决起而飞。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刚才那个还神气的男子一下子焉了气,呆滞的看着远去的身影,自知望尘莫及。喟叹一声,人自散去。
沫黎看着挨着桌边坐着的白衣男子,烛火如豆,在无声的跳跃,屋子里时暗时明,连那男子都在黑暗和光明中跳跃。沫黎一直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观察着他。男子依旧没有抬头。低垂着。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任由别人提线的木偶。
夜更深了,沫黎实在支撑不住。便道:“我们睡觉吧。”
这时的男子像是如梦初醒,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琉璃目芳华无限,但是倾泻出来的只是木然。木然。无喜无悲,无笑无泪。然后麻木的开始宽衣解带。他并不是只将外衣脱掉,就连里面的亵衣他也开始解带了。不多时,男子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
沫黎脸上一红。慌忙从座椅上跳起来,然后忙转过身去,大声呵斥:“你干嘛啊?”
男子终于开口说话,轻蔑的笑开,“你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沫黎莫名其妙,“你神经病啊!我是看你可怜,才救你的!”为什么这个人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不堪!
男子的眼睛里跳跃出渗人的悲色,“可怜?”然后眸光暗转,浸出一抹血红,“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沫黎的心突兀着疼了,这般倔强的男子,任谁都会心疼的!“可是,你需要帮助,不是吗?”沫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包含爱意。
男子一怔,道:“不,我不需要。”男子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寂寞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这个男子,和当初的青女,何其相似!
青女说,因为不想一个人受罚,所以一直忍受着拳打脚踢,所以一直不肯逃走。因为,她怕。她怕全世界与她为敌。她怕全世界都嘲笑她,唾弃她。还怕自己一个人漠然的忍受那一汪不起波澜的寂寞深水。
面前这个男子,他说他不需要帮助,可是脸上的表情鲜明的是寂寞。一个与寂寞为邻的男子,令人有一种好想保护的冲动。沫黎走近男子,一把握住了他欲退缩回去的手。眼神专注和真挚的看着他:“我会陪你!直到你接受这个世界。”
显然,男子震惊了。或许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开始泪流满面。他的泪水流的好快,好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哗啦啦像下雨一般,鼻青脸肿和着满脸的泪水,他的脸都成了调色盘了。
呵呵,男子哭过后,又开始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泪还在大滴大滴的掉。然后他抹了泪,郑重其事的告诉沫黎,他叫。可是等他将泪流完,笑容凝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最初的,漠然。
沫黎一笑,她知道,至少男子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