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是帮他的。
现在的凯琳基本上都是站在高处观战,因为对她来说暗杀才是她最在行的。
呼韩腾格、呼衍其格勒与冒顿等人留在后面负责阻击敌人争取拖延时间,头曼单于与众元老们早带着他们的阏氏与一些贵族们包着金银细软渡河向北部的游牧地逃去了。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恶战,他们节节败退,没有人没受伤的,能撤的撤,最后只剩下冒顿的几千余人马留在黄河边岸一带,为逃跑渡河的人们拖延宝贵的时间。
秦军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掳掠,把匈奴部落的居住地夷为平地。
这让冒顿他们无不悲愤交加。
刚到这世界没三天就开始作战到现在,她已感觉到体力有些不支了,根本没来得及“享受”水土不服的病症。
从阴山那边刮过来的西北风让人感到很冷,一路北撤的大队人群,人多船少,而且多的是伤员。在情势的逼迫下,不少人不得不牵着马直接下水渡河,寒冷刺骨的河水加上急流,让不少人沉没于河里,大队人马又损失了大半。河上漂浮着的人与牲畜的尸体,场面十分凄惨。杀惯人的凯琳对这种“大场面”实在“无福消受”,她没看下去,一直站在苏勒身后,企图让他宽阔的肩背帮她挡住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不让它们进入到自己的视线内。
趁着前面一大群人渡河之际,她坐到苏勒的身边挨着他小睡了一会,养精神。
渡河的人一直都没停过,晚上,冒顿下令将那些受了伤带不走的牲口屠宰了,让众人饱餐后又继续渡河。
第二天中午,秦军追了上来,冒顿与苏勒兵分两路夹击对方,对方被突然从后面攻击的匈奴骑兵们弄得乱了阵脚,加上马蹄踏出的滚滚尘烟,让人分不清方向,看不清人马,以至于不敢贸然前进,暂时击鼓收兵。
趁着对方暂停攻击的这一两个时辰里,凯琳在士兵休息的时候与冒顿重新做了新的作战布署,并给他们打了一针强针剂。
“各位草原上的雄鹰们。”她知道他们崇拜这些,心想能吹就吹吧,吹出条活路也不错,免得落入秦军手里,人家不把她当匈奴人一块剁了才怪,死她倒不怕,只是不想现在就死,而且还死在古人的手里,特别是步卒这些小人物手里。
一边的苏勒给她翻译。
“我们是生是死就要看今天最后的突围了,冒顿王子刚刚已向天神起誓,他绝不会弃我们而去,所以我们要为了我们的族人杀出重围,为我们的亲人争取更多的渡河时间。”
冒顿向她看来一眼,好像在说:我什么向天神起誓了?
她回瞪他:要你管,最好别出声。
“我们只要记住:杀死一个后自己死,叫做打平;杀死两个自己才死就是赚了一条命;杀死三个就赚了二条命,所以我们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亏。”
“嘶——”她撕下一条白色的衣边,绑在自己的左手臂上,“这是我们的标记,为了突出重围,我们会有一些人穿上秦军的衣服,弄乱他们的阵式,所以只要看到秦军里有这个标记的就是自己人,别砍错了。”
众人看到苏勒与冒顿也这样绑着,底下开始响起无数声撕裂衣物的声音
“为了族人,我们一定要胜。”她向上举刀。
“!?;¥……*(*。”其他人都纷纷学她的样子把刀举高来高喊,士气很高昂。
到了晚上,咕力朵率一千人马,原来坐在马背上的身体倒贴着马腹正面向秦军进攻,秦军被突然冲来众多无人坐骑的马匹弄乱了阵脚。冒顿另率一千五百人从后方扑去,苏勒与凯琳趁乱带领的士兵们换上躺在地上已死去的秦兵的衣服,杀向他们,秦军分不清敌我,见人就乱砍。
“匈奴不知什么时候偷换了我军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