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天之骄女,光是名字,就可以看出君家有多宠着她了。宠宠……宠宠……那真正是放在手心中疼着、宠着的。
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宠出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啊!
她真,她倔,她比谁都更会坚持自己的决定,即使这个决定在所有人看来是错的,可是若宠宠觉得是对的,那她就会一直坚持着,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而现在,她就在固执的坚持着,即使痛得要死,即使她的指甲已经抓破了身体的皮肤,即使她的嗓子已经彻底的沙哑了,可是宠宠的心理依然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
“宠宠,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谁都瞧得出来,傲卿是放不下你的,你只要去服个软儿,就根本不用受这苦。你姑姑她到现在都没找到她的命依呢,你可知道她有多苦!君家的人,向来最最宝贝命依,你可倒好,反倒是自个儿把你的命依给推开了。”君母在房中看着受苦的女儿,垂着眼泪,心疼啊!可是又没辙。
你说,撞上宠宠这么个硬脾气,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啊!
宠宠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这些话谁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喘着粗气儿,她半个身子缠绕在那薄被中,口中不消停的喊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他妈的要去学肚皮舞,什么二哥,你怎么不去揍那家伙,又什么要是不疼了,非要喝上一打的蓝色马提尼。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鬼话啊!可是她碎碎念得多吧,就楞是没提过命依或者慕傲卿之类的话,
门,虚掩着。
门外,两道身影站在门边,透过那丝缝隙望着里面的情景。
“你不进去吗?宠宠现在的疼,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君耀阳开口问道。
“不了,就让她这样痛着吧。”慕傲卿眼睛盯着床上的那抹倩影,口气却是一种轻描淡写。
下一刻,他的衣领猛地被对方提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推到了一旁的墙边上,“慕傲卿,你倒还真狠得下心啊!你明明知道你只要现在进去了,只要抱着宠宠,她就可以不必受这种苦。”
“那又怎么样?即使我现在进去了,即使我抱着她,即使她这次不痛了,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就连声音,都静到发冷。
君耀阳一窒,张了张口,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耀阳,真正狠得下心的,不是我,而是宠宠!”浓黑的睫毛,盖住了他越来越黯沉的眸光,慕傲卿冷冷的说道。
宠宠,他的宠宠!宁可痛成这样,都不愿意要他的陪伴。
到底是谁比谁更狠心呢?
那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掐破了掌心。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了灰白的瓷砖上,如啼血般残艳……
慕傲卿永远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宠宠时候的模样。在慕家,他被誉为几代人中最天才的一个,无论外表、能力、家世,他都几乎接近了无可挑剔。他的眼光一向很高,女人对他而言,可有,却未必能入了他的眼。
可是……宠宠却是那么轻易的就入了他的眼。
那天的宠宠,穿着一袭艳丽的红色短裙,放荡、大胆,却露出纯真的笑容。笑容中还有着一丝迷惘和不可思议,仿佛是在不相信着什么,可是却又不得不相信了。
“你有女朋友吗?”这是她当时问他的第一句话。
“没有。”
“那么我来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柔柔的口气,却没由来的让他感觉到一种祈求的味道,仿佛……她是孤独的,一直都在随波漂流,而他,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那块浮木。
“为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去问一个女人理由。
“因为你是我的药,我唯一的解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小巧的下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