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被人认出,也是不慌不忙的道:“我已不事主多年,不知阁下是?”
徐夫子见蔡泽说话谦虚,哪只自己心中的震惊啊,在为官缙绅上,他的目标一直是蔡泽,年轻时自己不过是个城中学子,听到蔡泽说服范雎一心想要拜倒在蔡泽门下,哪想十年前蔡泽竟辞去相位离开咸阳,从此之后蔡泽在他心中便是谜一般的存在。
今日碰到蔡泽,徐夫子心中燃烧的体内之魂迸发出来,激动的抓紧蔡泽的手不放开,“哪里话,吾子封为纲成君,我等望尘莫及!大人请受徐夫子一拜。”
说着徐夫子竟然真的满脸崇拜的向蔡泽拜下去,偶像情节的徐夫子倒觉脱胎换骨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引领蔡泽到一边请上座。
张冯见徐夫子如此看中蔡泽,心中信了自己刚才谩然对付的人是当年名侵咸阳的蔡泽。
他没见过蔡泽,也听过他的事例,否则不会对纲成君无礼,此刻张冯收起心中的傲慢,尴尬的站在一边。
蔡泽被人认出来后,拉着刚才的女子道:“我们赶快离去吧!”
阿房嗯了声,徐夫子哪里肯放手,大笑一声,脸上得意道:“鄙人不才,现为吕相门下少庶子,纲成君回都怕是要再度高起,秦王见了吾子定会立即启用吾子!”
蔡泽听了,连忙摇手,口中说道:“罢!罢!此事不提罢!”
徐夫子不解道:“难不成大人来咸阳另有打算?”
蔡泽对徐夫子一拱手,道:“蔡泽年纪大了,习惯隐逸生涯,另外秦王身边有吕不韦一人,我何能比肩?”
张冯在一旁噗嗤一笑,心想:“这人到底没啥本事,终究不敢拿自己与吕不韦。”
徐夫子忽然回头冷冷督了张冯一眼,张冯假装不知看别处,回头又对蔡泽笑道:“大人勿妄自菲薄,到底纲成君来都所为何事,鄙人愿为大人尽绵薄之力。”
蔡泽听他介绍自己是吕不韦的家臣,哪能还去问他成蟜的事,只怕不要加害才好。
蔡泽抽出手,扯了扯自己身上浅绿的衣服,将徐夫子晾在一边,回绝他的好意,叹道:“吕不韦见了我未必开心,吾子不顾吕不韦与我亲近事后不怕丞相责备乎?”
一句话说的徐夫子脸色一绿,蔡泽面带微笑告辞,拉着阿房转身离开,徐夫子眼睁睁看着蔡泽离去不再说一句话。
蔡泽当年是与吕不韦分庭抗礼的人物,张冯带着疑虑过来,在徐夫子耳边低声道:“吕相不知蔡泽如都,依我看吾子应急早回去告诉主。”
徐夫子现在为吕不韦办事,点了点头,“我自省的。”
咸阳城街上商铺连绵,板棚下丝绸打铁麻布开张迎客。
在右边的商铺后有一家打铁店,这家打铁店不同其它的商铺干净利落,店面外覆盖着一层黑黑的泥垢,里面打铁利器胡乱堆放,没有一处落脚点。
蔡泽来到这家店面停了下来,这家店面脏兮兮,里面有个打铁的人坐在一堆火堆前,穿着大马褂,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胳膊,都在述说这个人在火厢前打铁的岁月。
迎面走来一人,披头散发,“打铁吗!”
蔡泽放下阿房走过来从身下扯下一吊钱,问道:“巫发在乎!”
打铁的人瞳孔猛地一缩,随手捡起一个铁棍扛在肩上,紧张喝道:“汝是阴阳家的人?”
此人他长相黝黑,操起跟铁棍吓了阿房一跳,在后面咋呼道:“什么阴阳家,我从赵国来,汝别乱来!”
黑人听了赵国两字,不知哪根弦波动,眼睛暴涨势要伤人。
蔡泽忽的道:“我是蔡泽!”
那黑人听了蔡泽两字,将铁棍举在半空,呆呆看着蔡泽。
“汝是蔡泽?”
蔡泽沉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