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是嫪毐的根据地,他若要信我的话,必不会将我赶走,蔡泽向这二位人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其中一个各自高的先说道:“吾乃萧撰。”
矮个子的人见萧撰抢先和自己争蔡泽,脸色不逊,随即向着蔡泽温和有礼道:“我是有茗。”
蔡泽对他们一一见过礼,他见这些人以萧撰和有茗为中心,想来嫪毐的门客以这两人最受重用,蔡泽对他们自然不能有怠慢。
两人立马将蔡泽引出雍城,向东方处的山阳地行去,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批人,这些都是嫪毐的门客,萧撰和有茗越众而出走在前面。
雍城大街开始热闹起来,街道上陆续穿行着当地的民众,当其中一些人看到前头走着的两人时纷纷过来向二人寒暄行礼,享受着极高的尊遇,大多离不开“长信侯近日可好?”“大人今日可有何辩论让我等大饱耳福?”等的追捧问题。
没有人在意中间低头站立的蔡泽,看了一眼中间畏畏缩缩的中年人,没有人去在意一个穷酸的小厮。
就在这时候旁边来了一群游士,其中一个穿着素衣的年轻人见了萧撰过来疑惑道:“你怎么还在这呀!”
素衣的人摇头道:“秦国伐赵,蒙骜伐魏而死,他手下的骑兵马重新收编整顿再次攻赵,留在庆都的秦军一下子群龙无首,兵困于赵,急未能归,吾子可有何良计?”
萧撰听了,道:“此话真乎?”
旁边的有茗阴阳怪气的道:“怎么汝竟不知?此事咸阳城里谁人不知,萧兄也太不为长信侯长眼了吧!”
萧撰脸色转阴,指着有茗道:“汝话中什么意思!”
众人一见他二人当众闹开,旁边的一些人纷纷让开,那素衣的男子也回到那群人中默默的走开,面对萧撰的恼怒,有茗向雍城外走去。
蔡泽见了赶快跟了上去,走了片刻此时见有茗忽然转过头来对蔡泽一笑,夸奖道:“先生是聪明人。”
眼看前面两人走出了雍城,萧撰暗自生气,手紧捏着,在身后人的排解下这才肯走。
雍城外草色斑驳,石头路上脚步渐熄,人心作祟,此时的蔡泽却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秦军被困于赵,吕不韦攻赵,兵困,走于屯留,王欲退,不得。
有茗见他们都跟上了,雍城内人多口杂,蔡泽料是有茗有话不能道这时到要看他如何说。
萧撰见他们站在那不走了,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有茗道:“方才有话不能直接说出,如今秦军困于赵,秦王是否要另择大将!国内战事与政事紧密相关,试问蒙骜病死途中,蒙骜军心不稳大有败事之兆,吕不韦为报五国之耻,请命击赵,若败,你想想看秦王如何做?”
蔡泽在一旁听了心里直叫好,想到他吕不韦纳妾掌权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通过此事能让秦王借机怪罪拿回政权,不失为秦国一大乐事,臣子僭越礼数控权,蔡泽忽然心中一畅,只是秦军征途已久,若秦王有意追究他的责任早就行动,吕不韦要倒不是那么简单。
只听有茗继续说道:“这是长信侯愿意看到的。”
萧撰忽地向有茗弯腰行礼一个大礼,对有茗道谢道:“大人看的这么透彻,是萧撰鄙俗了。”
蔡泽在身后脸色忧郁,他为官十几年目光,与吕不韦同朝为官一时,他摇头不忍心提醒这些幻想中的门客。
远远看去山阳地拔高建立一处高大的庭院,凌空二层的阁楼,下面是一派派的走廊通向的院子,前后分为幸舍和代舍,分别是门客所住的地方,据有茗介绍长信侯住在中间二层的阁楼中,阁楼与两舍用墙隔开。而他们两人住在待遇好的代舍,幸舍留给其他人。
成蟜与昌文君一同如秦,快到秦地的时他们在秦国边地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