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独行不免枯燥无味,姜子司便想着让他下来和我们一起逛逛。正想过去,车帘先一步从里面掀开,从里面现出一张俊朗丰洁的脸。
姜子司当知一日在韩国便不可无上下,行了一礼收拾衣襟正欲说,却不知该当何称呼。若直呼为汝和女未免轻慢,想起这茬一时尴尬无比,只让他站在那里微微发囧。
现已到了韩国靖边,韩国公子看着边境显得神清气爽没有了礼节反而哈哈大笑上前爽朗道:“我叫韩丰,不知汝师承哪位高人。”
姜子司心里呀的一声,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韩丰,说道:“此行正是拜荀子为师,不知女为何处。”
韩丰微微一愣,随即更是哈哈笑了起来,“巧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了。”
姜子司听子安师兄说过他也是去拜访荀子,难道说……想到这里姜子司突然‘啊呀’一声叫开,原来他也是荀子的学生啊!连敲打自己脑袋几下,怎乎愚钝至斯?当即重补礼数:“原来是师兄,还望师兄莫怪。”
子安听见他们的话,说笑道:“你又糊涂了,他哪里是你的师兄,你们同一天进门还不知拜谁为师!”
姜子司听了又嗷嗷大叫两声,又是怕师兄羞嗤又是惘于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经,怕是让孔夫子闷屈了!一时连连摇头。
却说姜子司本想邀韩丰一起游戏,韩丰身为韩国公子对韩国的城邑地区走向又熟悉。一路上便由他解说各处风情,期间韩国以弓弩最为出名刀剑锐利。行至一会找了家店吃了午饭便再此上车赶路,正巧马车要经过一处石桥,马车却停了下来却不知是何原因。
下车后才知道是一卖艺的老生挡去了道路,韩丰望去见湖上一处桥上有人正抚指弹琴,声音和谐丝毫不生涩。这老头潦倒不堪半卧在桥中旁若无人,奇怪的是周围却没人注意到他。三人下车相顾几眼都有上去打探之意,不等他们反应韩丰先走上石桥了。
桥下水流潺潺,河边杨柳依依黄莺啼树,水流映日,微风款款,花柳抚人。正走到一半处只见前方的韩丰脚步突然一顿,姜子司正想问原因怎么停下来?
子安拦住了他用手示意叫他别出声,静静地看着。姜子司不置可否,却看到前方的韩丰突然闭上了眼,微风吹动了他的额发,神态祥和。
那老头发现有人向这边斜看了一眼,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鄙夷的骂道:“到处都充满了地皮的味道,可气!可气!!又是那人的味道!”
韩丰这时终于睁开了眼,忽然缓出一口气,低叹道:“先生琴技高山流水真是令后辈叹为观止!”
那老头呸呸了几口,骂道:“后生小辈,无知涂类!你们也赏析的了我这曲子?快快!归去吧!归去吧!别玷污了路人的眼!”说完这老头竟然倒在地上睡起大觉来。
韩丰吃了个哑巴黄连也不当回事,这琴音并无奇特之处,少了丝竹之乱耳可也谈不上什么高雅呀!真不知韩国公子为何如此恭维这老人。
姜子司见这老头脾气略有古怪不想上去自找没趣,便好言道:“前辈坐在路中间未免坏了他人的便利,既是弹琴为何在正中不去桥边呢?”
那老头看也不看依然闭着眼,不发一言,嘴角却露出一抹讪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话一般。姜子司低叹一声,甩着衣袖无奈走到一边。
老头状态如此看他样子是不肯让道了,子安师兄摇了摇头,站出来道:“既然前辈不肯让道,不知韩丰公子可知道附近还有什么路过河吗?”
韩丰摇了摇头,“有是有。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要从上党绕回去,走安棉路便可直通,但是这条路不安全素有盗匪行事。”
子安点头此路不通,如今之计还是得说服老人让道。
子安目光再次落到躺在地上的老人身上,他正想走去,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