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我出去街边店买了一些特产,给你同事们带着。苹果干,藏梨干,山楂干还有很甜的苹果。找了面馆老板聊了几句,说:“我又要回重庆了。”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苦笑着回答他:“这就不一定了,我会记得老板人很好的。”给卓玛打电话,她说她在学校,我说我来看看她,她笑着说晚上回去不就见到了,这会见什么见,怎么也学的那么矫情。
我提着行李,扎西已经在楼下接我了,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嘴角爱他的话还留在嘴边没有说够,这么狠心地走,不是我的初衷。我颤抖着无力的手,提起行李,踉踉跄跄的下楼。带走了他为我插上的那支花。这一刻,我发现最可怜的不是我而是他,我仓皇出逃却留下他孤军奋战。我那么爱他,却舍不得为他留下。平淡的日子没有激情,却有的是暖意,我已经开始享受这种温暖。但是猝不及防被现实击得粉碎,再美的肥皂泡也有破灭的时候,裸露出的全是丑陋的事实。心很疼,记得你说过,心很疼我来疼你。现在我躲得远远的,不再被你发现,也许你才会被我的狠心伤透,离开我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我坐上扎西的车,他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来。我满脸泪水说:“这辈子不会了。”他很吃惊,但是没有再问。渐渐模糊的窗,已经看不见他的房子了,原谅我带走自己的永远,只对你说再见。曾经一个人走在城市的黄昏,孤独被斜阳曳成猎猎的旗,招摇在四周的暮云里。走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方向。在异乡的街头,我突然那么强烈地渴望你能不经意地走来,牵着我的手,陪我,走一段漆黑的路。再见了我的爱,再也不见。<
到了机场扎西拍着我的肩膀说:“宁小妹,你要好好的,再见。”我点点头,大叔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和他对了拳头。他说我来帮你提行李吧,我说不用了,你赶快回去吧。挥挥手,告别了大叔,希望他一切都好。给爸爸打了电话,说我就要回来了,请他2小时候到机场接我,我累了。好,爸爸说,回家吧孩子。眼泪又一次流出,家才是我避风的港湾。异国他乡漂泊了那么久,我是该回家了,两鬓霜花的老父亲独自在家等我归去。
麦克风已经播出登记消息,我用纸巾擦擦脸,准备出发了。卓玛的电话打来,我没有接。登机了,手机关机状态。仿佛自己掉进四次元的世界,无声无息,思想的创伤带着翅膀飞在云端,想极了跳下去。那个云中的小雨点固执的穿行在雨帘做的披风里横冲直撞。飞机穿过乱流,阳光乍现,那千丝万缕的彩色织线编织着一场荒唐的梦。我已向太阳飞去,慢慢融化,就像冰雪,即将在炽烈里蒸发,无声无息。我从没来过这里,从未出现过,牢笼关不住我自由的魂。睁开双眼看清楚,我还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