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予你一支蔷薇,你替我用它染红了半边云霞。
郭天霖躺在床铺,抬头看到了天际的火。它燃烧到了边界,那么远、那么美。然而那背光的树叶苍朗郎落下,一片又一片,缓慢而又没有色彩。
漆黑的落叶和那渐红的远景交融相映。楼道里和楼下,总有些窸窣的人声嘈杂,他不知道这落叶他能看到什么时候,或许在走之前,它就会彻底死去了吧。
天气尚好,飞机偶在在云中划过一道白色的痕迹,在那条痕迹之下,是回家的路。郭天霖有点儿耐不住了,但是他仍然不想回家。回到家后就又要一整天一整天的忙碌工作。他在这里,在医院,他能因为生病而受到向秋灵的照顾。
“像向小姐这样失忆的人不难见,但是向小姐这样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了。您要在家里多多照看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恶化。”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日那个医生带给他的一句话。
那个医生身材不错。
他同时想起了那位医生的身影。
向秋灵失忆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位身材极其性感的医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心理医生。他听说过心理医生是个里面九个心里有问题的另外一个就是个疯子,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他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个女人是个演员,虽然三流,但终究是个演员,万一冷不丁的故意这么做,也说不定。
他不知道那个心理医生到底去哪儿找的她父亲,他不清楚。
郭天霖摸了摸兜里的东西,摸到了一部手机。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带出去忘了拿出来放到自己身边。
“查一下前天下午和向秋灵讲话的那个女人去的病房号。”郭天霖发给了自己的保镖,他想查查那个老爷子躺在哪,想亲自过去问个究竟。至少是那个心理医生的情况也好。
过了半晌,终于有了动静。
保镖自那个监控室盗查了查那个心理医生的去往,发现就是走到尽头倒数第二间的病房,不远也不近。
郭天霖让他回来守着自己的屋子,自己换了身衣服,干净整洁。他要去会一会这个心理医生的父亲。一来是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二来是走走遛遛。毕竟这么些天没个活动,自己总归是不好的。
况且那些日子里没个日夜的检查,麻烦。手臂还接受了不少些个针眼子,输液的时候放在那里不敢动,怕鼓包更麻烦,结果胳膊就放在那放麻了。
保镖站在他的病房门口站着,活像个门神。不过毕竟是要保护他房间里资料的安全,即使屋子里没人也不敢懈怠分毫。
郭天霖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
,敲了敲倒数第二间的房门。
“谁啊?”
屋子里是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家。
“您好。您是李医生的父亲吧?”郭天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光听到敲门前谈话间的京腔儿,就知道他们是一对老北京夫妻。
老北京人极讲究礼儿,这是郭天霖在谈生意的时候得到的经验。要想在他们手里得到些好处,那先得礼貌的让他们感到舒坦。
“我是李医生病人的表哥。”他极其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包括之前撒的那个谎。
“我是。这是我老伴儿。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吗?”李老先生点了点头,他身上披了一件单衣,他的夫人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
“你好啊小伙子。”她的夫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夫人好。其实是这样一回事儿。我上回在这儿遇到李医生了,听说您老人家病了,想过来给您打个招呼。”他似乎脑子里还有着什么烂俗话,“我表妹多受您女儿的照顾了。”他似乎是真的很真诚。
“嗨,我女儿给你表妹看病是天经地义的,没那些个。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