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妒的女人是恶魔,不顾一切地欲铲除脚下碍路的石头,将其粉碎。
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宁可杀错一万,亦不可放过一个。她们是夜里的恶鬼,淹没了良心。
玉足轻移,裙摆摇曳,一身比花还艳的绸缎覆盖着洁白如玉的胴体,勾画出美好的身形,古典的瓜子脸淡雅得宜,樱桃小嘴,高挺的俏鼻,潋滟的双目如西湖,闪闪发光,十分迷人。
无疑地,梁凤纱是美丽动人的,可是她的美丽只是堆砌出来,却没有任何的内涵。她自幼不爱读书,不会琴棋书画做针黹,少了富贵小姐那种优雅有文采的气质,多了一份娇佞,恣意妄为。
但她却不笨,至少她懂得利用手上的筹码去部署。没学识不等于没心计,她身处大富之家看透了妻妾争宠互施计谋,长大了自然有样学样,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太清楚在大富之家的失势后的情形,她就死也不能去犯。那种如被打进冷宫,处处被人嘲讽,排挤的生活,她已经受够了。
身为妾室的亲娘被正室施计陷害失势,终日受其他的妻妾欺负,连累了她也得饱受同父异母的兄姐妹弟的嘲弄。
亲娘技不如人她也认了,但她是绝对不会重蹈娘的覆辙。
只要是她喜欢,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她一定要得到手!
她扬起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手上捧着一碗还在冒烟的苦药,莲花款步地走到精美花雕的圆形桌子边,放下药碗。
“舅母,药煮好了,趁热喝吧。”她装出柔顺的媳妇样子轻声低唤,婉转低喃像鸟儿在歌唱。
“是凤纱呀……”床上的老妇缓缓地睁开双眼,病容上有着疲倦。她挣扎着欲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她心中钟意的媳妇。
凤纱已经十八了,换着是别人早就当了娘了。都怪她,当初若不是太宠溺了慰风没让他娶凤纱,凤纱就已经是她的媳妇了。
这两年来多亏了凤纱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爱护,否则她都挨不过来了。
病太久了,身体一起没什么起色,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个可爱善良又单纯的凤纱,假若她百年归老之后,谁来照料她呀?
或许应该把他们的婚事办一办了,拖太久对凤纱不公平,亦让她心不安呀。
“咳……咳……”沐夫人痛苦地咳嗽几声。
梁凤纱飞快地走到床边,把沐夫人扶坐起来,细心地替她拍拍后背。她不明白,她为了讨好慰风而一直地做着她讨厌做的事去帮他照顾舅母,可是慰风却丝毫不领情。
“舅母,该吃药了。”她转身捧过圆桌上的药,假意孝顺地向碗轻吹几口气,“这个温度刚好的啦。”
“好,好,好。”沐夫人一连三个好,这孩子的孝心真是常让她这个老人感动不已。谁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凤纱就是一个好好的例子。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慰风却不喜欢。慰风自小懂事,聪明。十七岁开始打理死去的老爷留下来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他太投入了,连婚姻大事都耽搁了。
凤纱是个好孩子,和慰风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然还是按现在的状况来看,慰风和凤纱的事绝对还可以拖个三四年。慰风他是可以等,但凤纱不可以呀,女人的容颜易老。
也许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她这副老骨头出来当红娘,为他们撮合了。
而且她也不想到死的一天仍然没喝到媳妇茶呀。
说不定,她还可以挨一段日子,看到她的小孙子出生呢。
想到日后的美好日子,沐夫人难得地有了笑容,她从梁凤纱手中接过药,趁着热喝下去。
见沐夫人已经喝完药了,梁凤纱刻意地状似不经意地捋捋衣袖,露出泛着红痕的手腕,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