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投缘的,我叫她进来和我说会儿话,不知可不可以”
掌柜的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便默许了。
我随着这名女子进了内院,通过一段甬道进了一个名唤桃花居的院落,满眼的桃树,郁郁葱葱。进了厅堂,女子悠然的坐在了正坐,她示意我坐下,命那个唤怀香的女孩敬上香茶,和蔼的对我说:“王爷今儿一早就进宫去了,巳时传来话说你今天一定会来,也预料到你不敢写拜贴,便命我在谏言阁的内殿里守候,果不其然,你真的来了。”
“您是?”
“我是端王爷的侍妾,名唤月奴,应该长你一岁吧,你唤我姐姐即可。”
“是月奴夫人,小女给您请安了。”
“哪有这么多礼数,我只是一名侍妾,哪有苏小姐您身份高贵,您是皇上未过门的皇后,也是我家王爷心里惦记的那个人。”话锋一转,字字如针。
一语道破,我心生涟漪,立刻羞红了双颊。入不得皇宫,天下皆知我早已是皇上的弃妇,她分明是在提醒我这尴尬的身份。与王爷平水相逢又怎能空生误会而连累人家夫妻生怨?于是便慌忙解释到“我和王爷并没什么,姐姐不要误会。只是王爷昨日救了小女和小女的侍婢,我特来感谢罢了。”
“只是来感谢?你又何必穿成奴才的服侍?你有事要求王爷,不想让人知道,要不然王爷也不会让我在掌柜面前和你对暗语。那刘驿官是太后的人,若识得了你的身份,又该有怎样的结果?苏小姐不是个不懂事的人吧!”
是啊,我现在是与王爷私会,纵然没有越格出局的事情,一旦太后或是皇上牵扯下来是说不清楚的。何况今日我拜托之事端王爷也未必会应承,即使答应帮我,又会添出多少波折?
“既然姐姐您这么说,我就不叨扰了,以免给王爷带来麻烦。”我起身便要告退。
“别走,既然是王爷请的客人我怎会撵出门去?王爷怪罪我倒没什么,牵连了姑娘的大事可就成了罪过。我家王爷要管,是因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心里有你必然会护你及你们苏家的周全,不是我能够阻碍得了的。苏小姐你在这厅堂里侯着吧,王爷这个时候也该会回来了。怀香,好生伺候。我有些累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徒留一个背影,仿若夹杂着些许怨气。我默默的看向那背影,回味她的话语,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我与端王爷并不熟识,选他帮忙不知是对是错。若王爷他因为想讨喜我而帮我,这份情我如何还得?若不是,那他帮我又意欲为何?
“小姐,喝茶。我家夫人没有别的意思,想是这几日头疼,便去休息了,一会王爷回来,您千万别挑我家夫人的不是。”怀香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来是有要事求你家王爷,不是来和你家夫人争宠斗气,我不会挑她的不是。你家夫人倒真是个美人,肌肤弹指可破,又何必这样没有信心。”
“夫人的父亲是驻守西疆的姚霁元将军,本来夫人应是太后赐予王爷的正妃,可到了南疆后封妃大典迟迟不定,给予的名分又只是侍妾,夫人她是武将家的出身,脾气也大了点,不像你们文人家的小姐,书卷气息浓郁。您多多担待。”这一席话似乎有意说给我听,又似乎无意,可品起来却有文章可循。
镇守西疆的姚霁元将军,姚征桁承相的堂弟,这月奴夫人论起来也应该是那婉妃的堂姐了。这姚征桁的手似乎伸的长了些吧,女儿嫁于了当朝皇上,他日诞下皇长子姚丞相必将会尽其所能辅佐其继承大统;侄女又要嫁于南疆为王妃,必将取其南疆势力与手掌之中。这西疆的兵权已留在了他姚家手上,那么这巩固皇权的势力,他日也必将会毁掉景华的江山。听了这一席话,我突然明白了,太后借我的手打掉婉妃的胎儿到底是为什么了,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