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意思,暗说他是卑贱的平民是吗?
一不做二不休,莫初寒索性收起折扇,语气似是十分恭敬道:“那就谢小姐谦让。”
他!
本以为他听了这话会摔袖而去,有血性的男儿大多容不得别人激将,她的话都说的那样明显,他竟然可以如此厚颜地继续跟她抢东西!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看着他淡然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顷瑶忽然血气上涌,气的贝齿紧咬樱唇,一声冷哼,一甩衣袂,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玉器店。
摔袖而去的,没想到竟然是她自己!
掌柜不禁又抹了把汗,还好,走了一个。
“这块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公子好眼力,在下这就帮公子包好送到府上。”
莫初寒折扇轻点掌柜的背:“慢着慢着。”
掌柜笑着转身,此刻在他眼中,莫初寒已然成为一只待宰的肥羊。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玉送到方才那位小姐的府上。”
“这……”
掌柜也有些哗然,刚才还互相看不顺眼要吃了对方似的眼神,一转身,一个谦让,姑且称之为谦让吧,一个赠玉。
不明白啊不明白,他只管做他的生意,才不理他们是有什么怪癖哩。
“好嘞!”掌柜招来店中伙计,把玉包好:“公子,一百两银子。”
莫初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疑惑地看着掌柜:“什么?”
“一百两,公子是给银票?还是去府上再结算?”掌柜讨好地朝他笑笑。
不想他的回答顿时让玉器店掌柜心底一寒。
“我有说过要替她付钱吗?”
掌柜顿时愣在那里。
“你——”
“我只是让你给她送到府上罢了,她那么喜欢抢,让给她好了。”
“我——”
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痛捅了多大的篓子……
刚才就该把这玉卖给沐小姐的,这位莫公子只是个初上任的新翰林,而且也未曾听说他是什么豪门大户家的公子少爷,若是一般的穷书生好容易鲤鱼跃龙门,考上了翰林院,要买这玉,只怕他的一年俸禄都不够吧!
真是失策啊失策,他一个劲在心里责怪莫初寒,却忘了沐顷瑶摔袖而去时他是何等的轻松自在,其实,他也是巴不得她早早离去。
“掌柜,还愣着?”莫初寒笑眯眯地“提醒”完,便扬长而去。
这下好了,不仅玉没有卖的出去,还得罪了沐小姐。
“公子啊,您这玩笑,可开太大了……”
真是气死她!那个男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她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腆着脸跟她抢,看着他手持折扇,身着白衣,本以为还算是个翩翩公子,现在看来,与市井无赖有何不同?
“小姐……”她的贴身丫鬟心儿匆匆跑到花园中。
她正烦着呢!
“咋咋呼呼地做什么,天塌了不成?”顷瑶娇斥道。
心儿自小跟着她,自然知晓她的脾气,听她这样说倒也不生气,缓缓道:“小姐,账房先生说德隆玉器店的人上门来送玉,说是您今儿相中的,可不曾见您的印信,也不敢贸然支银子给他。”
顷瑶有些疑惑:“什么玉?”
“喏。”心儿从怀中递上一块通体晶莹的白玉:“小姐,就是这块玉佩。”
这不是——
虽说有些意外,但看见这块玉她就想到那个无赖男子,不免恨得牙痒痒。
“你说是谁送来的?”
心儿不知所谓,迷茫地看着忽然间怨气横生的小姐,道:“德隆玉器的掌柜亲自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