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夏,遇见他的时候,我和远航也只是朋友。
凌氏亚洲分公司大楼的对面有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幕,那是凌氏集团的产业。几乎垄断市场的凌氏企业集团,一个富庶几代的家族,在掀起地产业的风暴后,奇迹般地在亚洲电子市场崛起。这样巨大昂贵的广告,大概只有凌氏能够做得起。
就是在繁忙狭窄如同华尔街的凌氏商业中心广场上,意外地有那么一间小小的店,叫做“鱼屋”。
早上的阳光射入小小的店,光芒闪烁在一个个精致透明的玻璃鱼缸上,变幻出五彩的色泽。色彩当中,游动着一条条漂亮的鱼儿,闪躲在嫩绿色的水草和光华烁烁的雨花石中间。
我弯下腰,看着鱼缸中的鱼儿俏皮地对我吐了一个小小的气泡。
“哈哈。”我笑了起来,心里盈满了快乐,好像我自己是那一条鱼。
“我要这一条了。”我对年迈的老板喊道:“老板,我要这一条。”
珊瑚不太赞成地说:“你确定?这条鱼怎么看都有点儿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我嘀咕,仔细观察了小鱼儿一会儿,觉得它小小灵活的眼睛居然在对我说话。“我觉得这条鱼好有灵性耶!”
珊瑚凑上脑袋来,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不耐烦地说:“什么灵性啊!就是一条瘦鱼。”
我“哼”了一声,手却再也舍不得鱼缸和里面的小生物。
“就要这条了!老板,多少钱?”
年迈的鱼店老板踱步过来,还要带上老花镜才能看清楚我手里鱼缸上的标价。他看看鱼,又看看我,皱纹层层的脸上荡漾起慈祥的笑容,“小姐,这条鱼很娇气,不太好养。”
“就是嘛!”珊瑚趁机表达相同的意见,“死鱼很恶心的。”
我手里端着鱼缸,给了她一个卫生眼。
“哇,女人!这么狠心。”她抱怨道。
“不许诅咒我的鱼。”我孩子气地瞪了珊瑚一下,才笑眯眯地对老板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它的。”
“呵呵。”老板笑笑,终于拿出纸笔,对我说:“八十块吧!”
我爽快地付了钱,顺便买齐了养鱼用的饲料和换水的抽管。
“一天喂一次就行了。”老板小心地叮嘱,“第一个月先不要换水,不然会吓着鱼,最好在鱼缸里放些水生植物。”“哦。”我仔细地听清楚,然后如获至宝地离开鱼店,身后还传来老人的声音,“如果鱼生病了,把它端回来。”
我和珊瑚坐在巴士上,珊瑚唠唠叨叨地抱怨,“你看那个老板,生怕我们养死了他的鱼。”
我凝视着游动的鱼儿,轻声说:“他养这条鱼的时间比我们长,人是感情的动物,自然会担心我们会不会善待他的鱼。再小的生命,也是生命。”
珊瑚靠上前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我的脸,弄得我不舒服地回瞪过去,“干吗这么盯着我?”
珊瑚疑惑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还是为了一条瘦巴巴的鱼?”
“我?铁石心肠?此话怎讲?”
“你没有看见习辉学长追你追得那么惨,你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多打击人家的自尊心啊!”
“宁缺勿滥,他不适合我。”我简单地回答。
“什么叫做‘不适合’?人家长得不错,条件也算是半个白马王子。”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他不够理智。你看他才认识我不到两个月,就已经可以到处宣传他有多么地爱我了,这样的人多半是把心缝在外衣上,随便一蹭就掉了。”我皱皱眉头,想起他“深情”地把我堵在校园门口,大唱情歌。
珊瑚点点头,“说得有道理。你看那个学生会副会长,那个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