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当儿戏啊,“那个……多多多谢抬爱,可可可是我我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子,怎么配得上你这个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就连喷口水的姿势都那么销魂的上古凶兽……不,不,上古神兽?”
“我喜欢,以后不喜欢了还可以吃掉。”
它享用完了,还要连骨头带皮地吃掉?而且还那么坦荡荡地说出来,也不怕被雷劈?她她她,她要变成饕餮的压寨夫人了?啊——该死的朱伊蓉……哦不不,不,是可敬可爱的大师姐你是不是在哪里睡死了,还不快快来抢亲啊!
来了来了,这不就来了吗?
“呦嗬!”
一道月牙白光骤闪,饕餮闷哼一声,棕色毛发间迸射出一注血水。
姗姗来迟的朱伊蓉手握上古宝剑,长发高高束起,神容凌厉,威风凛凛,身上那一袭长衫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
太羡慕了……为什么这种英雄救美的好事不能落在她头上呢?
为什么她每次都只能当作诱饵去吸引那些恶鬼猛兽,然后苦哈哈地等着人来救命?
为什么为什么嘛?
“小心!”朱伊蓉大喊,飞扑了过来。夏芒闻声回头,只见那饕餮大开肉翅,吊睛怒睁朝她飞来,想是要将她一并掳走。她惊叫一声,两腿发软,没稳住身子,朝一旁的灌木丛跌去。
不——不要啊——那灌木有刺!
两手紧紧地捂着小脸,虽然是一张平凡至极的小脸,可那好歹也是一张没有破相的脸啊。
一根刺扎进她的手臂,血珠子渍了出来,可是她一丁点痛都没有感觉到。在夏芒的心里突然感恩地想,这不人不鬼的,其实也不错。
朱伊蓉追了上来,正和饕餮大兽打得难解难分,手中的上古宝剑化作飞天长龙,厉声咆哮。而饕餮血口怒张,一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她正看得起劲,从灌木丛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毫无预兆地覆上她的手背,她吓了一跳,转过脸去,一看那人,顿时花容失色。
条件反射地惊叫,一拳挥了过去!
他猛地直起身子。
“殿下,你怎么流鼻血了?”
正在燃熏香的尚隽大吃一惊,丢了香烛,连忙扶着祜泽,接过一旁的宫女紧张递上的白手绢小心翼翼地擦去血渍,“亭儿,快去传药房御医。”
“是。”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努力甩开那眼冒金星的昏眩,“不……不用了。”大手一挥,他现在比较需要的不是一堆只会叫王上息怒的庸医,“尚隽,最近几日宫里还有没有其他怪事发生?”
“嗯嗯……那……”尚隽支支吾吾着,夜里虽然有些冷,但几许冷汗还是渗透了他的白衫。
“照实说,我这身体还撑得住。”他冷笑。
“是……是。”尚隽叹了一口气,附耳对祜泽小声道:“殿下,老奴昨儿个听内需侍的守门说,东宫北边那块偏僻的土地上莫名其妙地长了一大片的桃树,六月花开,开得蹊跷啊。”
俊脸白了又白,瘦弱的身子轻轻一晃,幸好有尚隽搀扶着支撑着,不然真要晕了过去。
“老奴让几个亲信把那荒园给守住了,这事,大妃还不晓得呢。”
手腕一紧,他垂下眼,只见主上死死地扣住他,手骨嶙峋,骨节棱角分明。心头蓦然一酸,轻轻唤道:“殿下?”
“尚隽,传我的口谕将那荒园暂时给先围起来,莫叫母后知道了。”俊眸从尚隽的脸上移开,他压下口气中的惊慌,接着道:“也别让君家的人晓得。”
“老奴明白。”幸而君议政、君参赞几位大人在家服丧休憩,要是他们闻风而至,那才安稳了几年的皇朝又要动乱四起,民生不安了。
“我没事了,你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