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生?我就晓得嘛,我就能答出来嘛!而这我是从别的书上看来的嘛,课本上不在。别人拿不到的分我就能那到嘛!……
我说是,是,是……还不忘点头!
确实是。我们不用去跟老人理论会不会考那样的题,那个日期在不在课本上,我们要听的是那个理。再说老人也申明那只是打个比方。
若这换到我与我妈交谈,我说:课外书也是要多看的。
看你个头,有时间怎么不多去看看英语课本多做做习题……
一开口就是倚马千言竹茼倒豆,几部长篇比专家都还权威——天底下只有她:老娘说的算!
尽管我小心谨慎到加了“也”。
我唯有逃。我只好以后有话也不说话。为此大家应明白为何子女们不愿去填与父母间的那条代沟了吧,还有为何填代沟不比填阴沟了吧。
我之所以喜欢与陌生人谈是因为大家互不了解。可以吹天谈地论海,无所不谈,就算你不慎泄露了机密他们也只当你是在吹牛,只要高兴就行。往往这样的交谈才是最真诚的。谈完全身心舒畅,然后以微笑告别,他走他的路我过我的桥。
我下铺那小子叫刘勇军,我对面那小子叫李稳和。可见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叫个名字都寄于无比的希望。
两小子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很外向的,挺喜欢吹。
他两问我的名字,我说我叫腾龙。
是日本那“藤”还是腾格尔的那“腾”?
我说:就算日本人给我磕头我也不会去姓那“藤”。虽然很大的可能是我给日本人磕头他们也不一定愿意让我姓“藤”。这都是不会发生的事!
你是腾格尔的……很少见啊,这姓?我下铺的那小子说。真是一联想主义者。
没那事!他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唱歌和听歌的关系。我说。
很气派。这名字。李稳和说。
我不是存心要欺骗。
我前面提到过了,我叫覃吽而不是什么腾龙。然而我真的不敢说我叫覃吽。我一说他们一定会问:秦轰?秦哄?秦烘?秦訇?氢薨?
都不是,是覃吽——我解释。并写给他们看。
他们一看来了劲。有说禽薨的有说是秦薨的有说是秦哄的有说是覃(tan)牛的,等等,说了二三十个名字。
我他妈的我有错?这覃家老祖宗也是姓梨姓桃有什么不好,偏要姓个“覃”。我老爸也是叫什么不好,叫我“覃一”都行,还显方便,可偏叫了让人一见就读“牛”的“吽”,我佩服他竟然用了一个一个人一生难遇一次或难用到一次的字——吽。我原以为这字有着多么吉利的意思,于是我去翻了字典。
吽(hong)佛教咒语用字。
我靠,翻到又有什么用?这咒语中的用字是什么解释?没说。
没办法,我问了我爸:爸,这“吽”字是什么意思呀?
翻字典去。我爸说。
我翻了,说是佛教咒语用字。我说。
那就是了。我爸仍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乒乓球赛说。
可……没等我说老爸打断我的话。他终于扭转头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字到底是何意,为你起学名那天我随手翻了一下字典就见到了这字,一看挺机密挺玄乎的,于是我就用了。
这名字在小学里不怎么,大家都还小,写个作文都只会:秋天到了树叶落了,核桃树赤裸裸的站在那里,像个刚强的士兵,不怕严寒……什么的。也就没能发现我的名字的趣味性。
可到了初中就不同了,进初一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上边说到过的那种尴尬局面。
从那时起,我就决心给自己另起一个名字。我一直在酝酿。有一天我听见校广播里正放“蓝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