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是耶……”
“那……他今早究竟掉了多少根……”
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地形图,眼前浮现起原本相貌英俊近日却有谢顶之嫌的长官的脸……
“呜,果然——他还是怀抱忧国忧民之情怀才会落得少年秃头——阿扎艾鲁大人,小B终于了解您的苦心了!”
因激动而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先放在一边,少年秃头的年轻军官阿扎艾鲁打着呵欠从房间出来一边走一边思索今晚还要不要聚赌的重大问题。
“我说了这里女人不能来——”
“可是我一定要见到这里的守城军!”
争执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阿扎艾鲁皱眉抬头,谁啊,一大早在他的场子上叫嚣。
一眼望去,他连忙先正正头上歪歪斜斜戴着的帽子,低头看看衣服也因昨晚懒得脱而变成皱巴巴的一团,再摸摸脸,胡子好像也长出来了。之所以会在一瞬间急忙检点自身形象完全是因为眼神极好的他,忽然发现那二十米之外,正站在军营驻地前和哨兵在争执的是一位清灵绝秀的美少女耶!
哇!走近几步再看,好正点!
金发映着朝阳如镶了无数珍珠水钻般闪闪发光,顺着少女的肩膀流泻而下,因少女苗条娇小的缘故,整个人都被埋在这头金灿灿的长发中了似的,衣衫破点儿、脏点儿、料子差点儿、仔细看看脸上还有雀斑,这些缺点通通可以忽略不计,在本色狼眼中——该少女就是绝世美少女!
“芙罗拉!你来这里干吗?”他吹声口哨,托腮趴在栅栏上,轻薄地冲她扬手招呼,“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哦。”
“我才不叫那个名字!”已经和哨兵争执很久的少女情绪很差,扭过头看他一副流着口水的不正经模样,更加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激烈地反驳道。
“有什么关系,美人都叫芙罗拉。”他笑嘻嘻地侧身问哨兵:“你们在吵什么?”
“这、这女人非要……”
“我要见这里的守军军官!”哨兵还没说完,少女先大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他谈!我一定要见到他!”
他好奇地歪过头,打量虽然纤细却意外激烈倔强的少女,脚上的鞋子都露脚趾了,走得这么急……
“可是……”慢吞吞地开口,又先搔了搔头顶,阿扎艾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问:“你到底是在哪里对我一见钟情的呢?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失礼呀,失礼。
“你……你耳朵有问题吗?”少女脸涨得通红,“我是说我要见这里的军官!”
“我就是呀。”
“我是说,我要……咦?你?”
少女那标准上扬的尾音和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神让哨兵暗中偷笑,阿扎艾鲁一副可爱状拍拍自己的脸颊,笑眯眯地回答:“对呀,是我就是我。”
“开……开什么玩笑?”
少女本来就非常大的眼睛因而瞪得更大,湛清的水蓝色眼瞳中心升起两点绿色的炫光,看起来更加让人目眩神摇。
“我是军官……这有什么不对吗?”被这样美的少女如此质疑有点儿没面子耶,他讷讷地反指着自己的鼻尖。
“你这种看起来就像酒馆醉汉般走路一摇三晃的家伙也是军官的话,那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法国会节节败退的理由了。”尖尖的下颌一扬,少女很不屑地说道。
“阿扎艾鲁大人!你还没有吃早餐,你不要因为有不爱吃的水煮蛋就打算蒙混过关!”中队长小A手持远比刀剑更可怕的水煮蛋边跑边向这边大喊。
而不巧的是……少女在来之前已经打听出这里的将领的名字,当下,脸色苍白地看看左边幸灾乐祸的哨兵,又看看右边笑眯眯的看不出是否在生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