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儿瞪起眼珠,冷言道:“你再三侮辱我与秦公子有私情,是为了讨好你老婆,还是为了推倒崇顺当上家主做准备?”
周夫人共有三子,老大周崇严自幼伶俐,写诗作文如探囊取物,老三崇顺良善聪慧,人人称道,唯独老二崇英却不通诗书文章,而且懒散惧内,本来周家家主之位肯定是长子的,但周崇的过世,却令家主之争难以确定。
同是长房嫡子,崇顺只比周崇英小三岁,却已经是举人,而且还即将是江丞相的成龙快婿,周崇英真没把握能斗赢三弟,正巧冯怜儿被他捉住与他人有私,可以让他好好利用。
冯怜儿进门三年,在两个小叔子中一直偏爱崇顺,若一直留冯怜儿在周家,她肯定会帮崇顺。只要他能咬定冯怜儿和秦绛有私情,他就能继而诬陷冯怜儿与崇顺关系暧昧。
在大多数人眼里,一个女人只要越轨一次,就清白不再,什么脏水往上泼都有人信。
周崇英一抖手上的折扇,往冯怜儿头上砸去,不料却被秦绛掐住手腕。
秦绛手上力道一紧,周崇英顿时痛的直冒冷汗。
“你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污蔑一个弱女子,还想动手,真有辱周府门风,何况她是你嫂子,兄逝欺嫂,你置孝悌之义于何处?”秦绛伶牙俐齿,说的周崇英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放、放手,痛死我了。”随着秦绛力道的加大,周崇英又一次嚎叫。
“你们私相授受,还敢伤人,真是不知廉耻。”
如此气势汹汹的指责,当然不是周崇英这纨绔说的,而是着鱼尾服威风凛凛的护城将军梁亦彬所说。
秦绛心知因上次的梁子,梁亦彬不会轻易放过他,心中做好迎战的准备。
梁亦彬果然如秦绛所料,是特意来寻仇,那日贾思齐虽承诺日后会收拾秦绛,但他觉得自己不该干等着,哪怕先煽风点火给秦绛难堪也行。
那日后,他就命人暗中在太学府外巡视,只要秦绛一出来就报告他,前几日秦绛去周府吊唁,死者为大,他打消了在葬礼整治秦绛的念头,但听说秦绛和冯怜儿公然勾勾搭搭,就寻思如何利用此事让秦绛名声扫地。
梁亦彬讽刺道:“秦绛你色胆包天,今日我代英年早逝的周贤弟教训你这淫贼。”
“梁将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冯怜儿看梁亦彬要对秦绛出手,焦灼地辩解着。
梁亦彬周身文气一抖,右手对着秦绛一劈,一道文气化成闪着黄光的利直接刺向秦绛。
秦绛早有防备,已经运起文气护住全身,心中念着口诀,施展轮转三十二相的第三相狮魔相,一头作怒吼状的狮子在黄光中昂首怒视着梁亦彬,属于林中之王的威严震慑了几人。
秦绛右手幻化出的一股白色气旋,夹裹住利刃打转,利刃在离秦绛只一寸的距离再未能进一分。
一招出,梁亦彬眉头紧锁,他上次见秦绛可没感到如此骇人的气势。
那头极具威严的狮子向梁亦彬俯冲过来,梁亦彬冷笑一声,用文气横起一道气墙护在身前,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出秦绛的实力今非昔比,但自身文气还是略比他丰沛一点儿,就算自己真的不敌,还有一群禁军护卫能轮番上阵。
狮魔之力和气墙相互对峙,狮子面相愈发狰狞可怖,一声响亮的狮吼震荡在春风楼,气墙碎裂化为无形。
梁亦彬倒退两步,咳出了一口血,捂住胸口,道:“秦绛,你这厮给我等着。”说完,他带着转身退出雅间。
几个手下看他受了伤,扬言马上逮捕秦绛,却被他拦住。他看了看满楼交头接耳的儒生,嘴角溢出阴险的笑,心道:秦绛,这次你赢了我,却要彻底背上淫威的名,我修为不如你,照样能把你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