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认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首诗如何?”
“对仗工整,用词有趣,意境突出。”
“秦兄,你觉得长襦和短衫哪个更适合儒生?”
“长襦庄重而飘逸,短衫精简方便,各有各的好。”
“秦兄爱吃红豆鲶鱼包吗?”
“这个,我从未听说过红豆鲶鱼包。”
一路上曹文德拉着秦绛聒噪不停,问东问西,还时不时拍拍秦绛脑袋和肩膀。
秦绛内心早就不耐烦,在他看来曹文德一张嘴开开合合,比乌鸦的叫声还难听,比夏天的蛆虫还恶心,但表面上还是和曹文德有说有笑。
身处秘境,曹文德还装的一脸天真无邪,可见其城府之深。
周崇严的警告,秦绛铭记在心,曹文德是个危险人物,在自己还没十足把握能赢曹文德时,绝不能轻易出手,至少在秘境里不能撕破脸。
几人沿着小道一路走,越往前走,路两边长满长约两尺的三叶草。三叶草在大衍的乡下农田随处可见,繁华富庶的白玉京反而容不下它们滋长。
但在秘境,三叶草似乎遇到了沃土,随意疯长,比田间的三叶草足足高了一半。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曹文德似是惊叹于三叶草的壮硕繁茂,吟出了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不对,越往前,三叶草越高,颜色越淡。”江御寒紧皱秀眉,骇然道。
“在秘境中,一切都充满异数。如果秘境的三叶草和乡下没有任何区别,那秘境也不奇特了。”
难得,澜沧跟了一句话,还破天荒说了这么多字。
眺目远望,他们看不到路的尽头,这条小路崎岖狭窄,只够两个人并排而过,此时秦绛和澜沧前面开路,曹文德和江御寒跟在后面。
一路走下来,三叶草从两尺到三尺,甚至四尺,赶得上一颗小树苗的高度,颜色从碧绿到浅绿再到淡白色。
淡白色的草,多半是被某种毒物污染了,失去绿色元素。
“呱呱呱!”
“呱呱呱!”
左边草丛传出一阵青蛙的叫声,澜沧用剑挑开几株三叶草,草的汁液居然渗出沾到剑上,那汁液居然是蓝色的!
“青草居然渗出蓝色汁液?我这回真是大开眼界。”
“嗯,秦兄莫惊,我倒认为不是红色汁液已经很好了,据说有种食人草,吃人太多汁液变为血红色。”
草丛中,一只海碗大小的灰褐色青蛙蹦起两尺多高,澜沧用剑戳住青蛙背部,青蛙又呱呱两声,鼓出的一双绿眼睛看着四人。
“这只青蛙好像有灵性,它好像有话对我们说。”曹文德蹲下来,睁大一双不算小的眼睛和青蛙对视。
“背部有多个小疙瘩,体表灰褐色,你说它是青蛙?”江御寒呛声道。
“蟾蜍不会叫,也不可能跳这么高,或许他是吃了某种毒物,蜕变为蟾蜍。”曹文德仍然和青蛙对视。
“附近大概有池塘水坑,我们放了它,随它去看看。”
说着,曹文德冷不丁一碰澜沧手腕,澜沧手中的剑一移,那说不清是蟾蜍还是青蛙的东西趁机一跃而逃起,前爪碰了碰曹文德的左肩,曹文德也不去捉它,它趁机一跃逃开。
“你……”
曹文德神情兴奋,跳入草丛中,又向秦绛招手道:“小青蛙是在叫我们跟它走,秦兄快随我来”。
秦绛神情略迟疑,摸了摸腰间的黑袋子,周崇严的玉佩静静躺在里面。
“别去,肯定有诈。”澜沧拉住秦绛的胳膊,语气坚决。
“曹文德最擅长装疯卖傻,故作天真,但他心机过深,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