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还是两个都不喜欢？

    秋临风的另一脚也跪下了，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百合恭敬地站到了一边，既然掌柜的不想回答，自然聪颖如她也不该多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秋临风还是虔诚地跪在蒲团上。

    肖子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站到了百合的身边。

    “账房先生……”百合刚要开口，就见到肖子歌噤声的动作。

    肖子歌倚靠在门边，看着半跪着的人。她的身子很瘦削，偶尔见着会觉得气色不好，应该是身子骨不太好。如果是天生就不是健康的身体，加上那些奔波的日子更加会拖垮了身子，难怪每天都会见贺兰西吩咐厨房炖补汤给她。

    她是一个淡定婉约的女子。明知他心系她，却也不会直接挑明了说接受或拒绝。但他是真真正正被拒绝过几次，以前以为是贺兰西落在了她的心上，但调查后才发现并不如此。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那个单薄的身影，素雅的衣裳却有极好的光泽，没有阳光与烛火的陪衬也能清晰地看到柔美。

    绮罗裳穿在她的身上，才真的叫倾国倾城吧。

    那些没有眼睛欣赏的人都觉得她脸上的刀疤丑极了，明显又粗大，还有些狰狞。但他没有觉得，甚至庆幸她脸上的伤疤，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恐怕富家公子每天络绎不绝来茶馆的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或者是因为他知道那两道伤疤是假的吗？

    那日他们逃离追杀后的晚上。

    她一个人坐在郊外的野地上沉默不语，月光洒满她的全身，映着淡淡的光晕，似月神女子，美极了。

    却在他们措手不及的同时，她抽出腰间的短刀划向自己的脸。血从刀刃上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鲜艳似枫叶。

    “为何？”她问替她挡下那一刀的贺兰西，“这张脸迟早会害死我们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艳丽的脸，王爷也不会想到利用她去勾引皇上，也不会掀起以争夺美人为名义的战争，她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

    “毁了它，不一定要这样做。”贺兰西忍着手掌上的疼痛，龇牙咧嘴。

    当时的他，肖子歌已经吃惊到无法言语了。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些惊人的举动，却见贺兰西割下身后死去追兵的皮肉，细细做起来。

    之后她的脸上就开始出现了两道伤疤，像一个十字，是他亲手贴上去的。

    肖子歌不明白的是，他们之前在逃亡中见到秋临风对贺兰西的关心与爱怜，为何等局势好转后反而更加冷淡了呢。

    在他还在深思之际，旁边的百合已经朝站起来的秋临风走去了，“掌柜的。”

    他被唤醒，收敛起刚才的心思，“好了？”

    “嗯。你们等我会，我去添点香油钱。”秋临风越过他们进了里面。

    她还没走出内院，就见几个人影撞上来，然后一个女孩撞进了她的怀里。

    “没事吧？”秋临风扶起她。很灵慧的一双眼，乌黑发亮。

    女孩摸了摸脸，不声不响地要离开。她的衣裳褴褛看着就知是难民进城的一员。

    “抓住她，小偷。”后面有几个人跑了过来，气势汹汹地对着女孩道：“看你哪里逃，敢偷本大爷的钱袋。”

    女孩慌忙往另一边跑。

    秋临风想抓住她的手臂，却也只能抓到一把空气，眼里似一阵抽痛。就因为那一场仗吗？所以才会有这些难民，连一个女孩都要开始当小偷了吗？

    “怎么了？”肖子歌已经出来了。

    “没事。”她淡淡地道，“走吧。”

    那些事情，不用理会了。

    刚走出就看到众人围着一个圈，好像在看热闹。

    “掌柜，我们要不要也看看？”百合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