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树强忍着悲伤的情绪,发出似叹息般的低吟,“你知道我们永远也回不去属于我们的家,你宁愿那样在所不惜幻化出一座幸福的桫椤城。”
冥灵飘浮的身影在他面前展现,那俊朗的年轻面容渐渐清晰了起来,他伸出手,将一颗绿色的种子放在了叶树的掌心,那是一棵桫椤树的种子,是桫椤城人的希望与幸福。叶树接住那颗绿色的种子,他的眼中不再有泪光,他已经不再不悲伤,他知道他再也不会遗忘履行自己的承诺,而让庭轩的步伐与他越来越远。
叶树的脸上绽开一个和煦的笑容,如当年在瀚海黄沙里那样的坚定,于是他看见庭轩也笑了。
“请不要遗忘”
漂浮在半空中人影越来越模糊,叶树清楚的从他的口型上听到了这句话,庭轩微笑着,没有遗憾的被巨大的力量吸附着穿过冥界之门,去往他应该到达的彼岸。
冥界之门愈发剧烈的开阖着,无数死灵哭嚎着被席卷了进去,法袍人的面色微沉,滚滚蒸腾的黑云从他的宽大的法袍里涌出,越展越大,宛如天空的幅幕,阻挡了冥界之门对死灵的吞噬。
天空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皇宫外的人料到似有什么在重重宫闱中发生着,但千里宫墙,阻隔了一切的联系。久木抱着雪剑焦急的在宫外徘徊,他没有叶树温凉玉少上好的武功翻跃宫墙,他尝试着用随身携带铁爪攀爬过去,但只爬到宫墙的一半,他就因力竭掉了下来。
如此三次,躲在暗处的死如秋叶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走了出来:“见过笨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她上前把久木从地上拽了起来,久木却双腿颤抖着,连站立也无法实行,死如秋叶手一松,他又摔倒了地上。死如秋叶忍不住发出愤怒的咆哮:“喂,你不会真指望我一个人把你拖进去吧,挖洞盗墓是我的强项,让我一口气翻三丈,还要带这么大一个累赘,我可没修来冰砯那样的绝世轻功。”
久木的腿还在不停地抖着,他嘴角露出苦笑:“我的腿以前断过,走起路来虽然和常人没什么两样,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啊,”死如秋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遭遇,怔了一怔,双手提着他的肩把他拖了起来,“那我试着把你带到里面去,要是在半路上摔下来,你可别怪我。”
“我来,”一只手纤白的手搭在久木肩上,冰砯隐藏在黑色兜帽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死如秋叶呼出一口气:“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还真怕把他给从半空摔下来。”
“现在你不用怕又摔断我的腿了。” 久木抱紧了雪剑,还有心情说笑。
冰砯死如秋叶各攥住他的肩膀,跃上宫墙,黑暗的天空忽然被一道炽白的光芒穿透,那光芒从宛如水波的阴阳镜中透射出来,在半空中越展越大,遮住冥界之门的黑云像是被火引子点燃的枯原,快速燃烧起来,那些早已经化为枯骨的死灵,一个个萎靡下了身体,化为灰烬,消弭于天地之间。
被蛊虫控制的鲜活尸体还在不停的进攻着,年轻的侍卫和后宫侍人都已经慌乱的逃离了齐乐殿,夜颖儿扬起头,看到了跌在齐乐殿上的杨离情,他的眉头蹙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她声音卡在喉间,想要呼喊出声,一柄沾满血的到劈到了她眼前,夜颖儿再也顾不得其他,挥掌劈去,那失了手臂的尸身沾满鲜血的头颅在她面前陡然裂开,流出白红参半的血浆,说不出的可怖,夜颖儿忍着欲呕的心,灵丝飞出,探进流着鲜血的脑浆里一搅,埋藏在深处的蛊虫还没来的急逃离,就已经四分五裂。
冥界之门被两方力量加持,在半空中旋转的愈发厉害,不相上下的两道力量压倒性的向一边倾倒,黑色的浓云眼望就要遮盖住了阴阳镜笼罩的范围,法袍人忽然像是觉悟了什么,陡然撤回巫力,向杨离情抓去,杨离情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