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以顺风不及掩耳的速度改变了结果,野人无力战斗,纷纷被逼退到深山里,
“好,”欣赏到此处,郁萱帝大笑说道:“这上面演绎的可是太祖承启帝打败罗布族的故事?”“是的,陛下。”陈大人笑说,“当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却不料被野蛮罗布族偷袭,太祖骁勇善战,以扭转乾坤的士气败了罗布族,将其震慑,困在东沙流域外的黑格神山脚下,再也不敢骚扰我国边境。虽然这些年来我国和南金国一直征战,但我泱泱大国,数百年基业又岂是小小蛮族所能撼动的。陛下洪福齐天,我军定会大败南金国,万古长存。”
郁萱帝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说:“宣制作走马灯的师傅上殿。”
“是,”侍人领命,出宫宣旨。
一炷香后,一人在侍人的带领下走上殿来。出人意料,制作走马灯的师傅没有人想象的苍老,他非常年轻,身着一袭白衣,如墨的长发用白玉簪束起,笑容温暖而和煦,从容不迫地敛身跪下行礼:“草民刺洛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郁萱帝淡淡地说:“起吧!”
“谢陛下!”
“这盏走马灯是你制作的?”
“是。”
“手艺果然精湛,”郁萱帝问道“不知道刺洛师傅师从何人?”
“草民是个孤儿,”刺洛道,“十二岁的时候被永定城张师傅收养,就跟随他老人家学习各种花灯制作工艺。”
郁萱帝问,“可是制作琉璃百蝶凤盏灯张志谦?”
刺洛说:“是。”
“朕小时候跟随父王出宫,曾在元宵花灯会上见过张师傅的花灯。”郁萱帝沉思了片刻,笑说:“朕记得先帝三十一年,正是张师傅的一盏琉璃百蝶凤盏灯在帝都花灯会上拔得头筹,被人尊称为‘灯王’。那时候朕年幼,吵着闹着想要那盏琉璃百蝶凤盏灯,张师傅却说什么也不卖,为此朕还被父王骂了一顿。”
刺洛笑说:“琉璃百蝶凤盏灯一直是师傅的得意之作,就连我们这些弟子他也很少让碰的。”
“看来张师傅对这盏得意之作非常看重,”郁萱帝笑说,“张师傅现在身体可好?”
刺洛敛眉道:“师父五年前已经染疾去世了。”
郁萱帝收敛了笑容:“这可真是遗憾!”
刺洛道:“师傅若是知道自己能得陛下挂念,必然含笑九泉。”
郁萱帝点了点头,叹息般地说:“这盏走马灯制作精巧,看来你深得张师傅真传。”
刺洛拱手道:“这盏走马灯虽然看似笨重,但只要将叶轮拆掉,灯架就会分离,灯罩则就会飞上天成为许愿灯。”
“哦,”郁萱帝挑了挑眉头,“朕瞧这盏灯和普通的走马灯没有什么差别,而且这叶轮明明是固定在底座的,怎么能轻易拆除?”
刺洛说:“请陛下随草民移出金殿,草民演示给陛下看。”
“好,”郁萱帝挥手,示意侍人将走马灯抬出大殿。殿内众臣早已被刺洛的话勾起了行去,随着郁萱帝走出大殿。
皇宫内挂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灯,彩色的烛光密密匝匝洒落在人脸上,如同细细密密温暖的沙。刺洛走到走马灯前,手探向走马灯底座摸索了片刻,那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灯架瞬间分崩离析,垂在的地面,像是支撑着蔓藤的花架。
走马灯上有一根细细的长线垂下,若不仔细看去,肉眼几乎难以分辨。刺洛攥住长线,向下拉拢,敞开的走马灯顶端瞬间被封死。牛皮纸制作而成的灯笼渐渐饱胀起来,聚集起热力的灯笼,飘离红色的宫墙与恢弘的宫墙,升向云空。
这无法突破的红色宫墙围成的牢笼里埋葬了无数年轻女子的青春与生命,在沉沉的黑暗中,它散发出腐蚀的气息。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