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温凉玉少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怪不得组织出动探部的所有力量都查不到你完整的身世背景,我以为你真是从海外而来,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对不起,”景蓝低声说,“我并非有意期满你们。”
“你不必抱歉,”温凉玉少冷哼了一声,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不到南金国湛台皇族还真是竟出怪胎,放着堂堂的皇子不当,一个跑到民间流浪,居无定所,一个年纪轻轻就跟看破红尘似的,自动请缨到边关做世外藩王,甘愿放弃竞逐皇位的资格,还有一个更不甘示弱,连囚神的事情都敢做”
温凉玉少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景蓝只是苦笑。
“天要亮了,”苏城开口打断温凉玉少,“事情闹这么大,官府的人很快就来,想要和这件事情撇清关系,恐怕要费一些功夫。”
“那群混账,”温凉玉少冷笑,“碰到事情一个比一个躲得快,没有事情,却一个比一个能找事。”
苏城召来客似云来的伙计,将狂人草堂众人尸首都送回去,做了几个月邻居,方糖虽然不喜欢狂人草堂众人的粗野,但也感动于他们的真诚,不由轻轻叹口气。
翻开地上的尸体,张口欲叫扬之叶,话未出口,脚却被握住,方糖一声惊叫,忙得将脚上的手甩开。
扬之叶闻声,一个箭步到方糖身边,伸手搭在地上人的脉搏上:“他还活着。”
“活着?”方糖诧异,“他没死?”
扬之叶点了点头:“不过,他伤得很重,双腿骨骼被真气震断,将来还能不能站起来都难说。”
他抱起地上的人,对方糖说:“我去找师傅救他,你把其他人的尸首都收敛了,等阿狗醒来,找个地方让他们入土为安。”
天亮后不到一个时辰,官府的人就封锁了紫宸街。受命办理南金国三皇子在帝都大开杀戒事务的是兵部尚书沈月华,沈月华面白如玉,风流潇洒,十七岁在殿试中一举得榜,被先帝封为状元,任命济州知州,七年来官位一路高升,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却位居二品大员,可谓少年得志。
苏城与朝中大员多有往来,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月华。当年沈月华初到京城赶考时,身无分文,露宿街头,苏城见他可怜,便让他在客似云来打杂,顶替食宿费用。后来沈月华一举得榜,并未忘记苏城恩情,客似云来位列京城第一酒楼,多年无人滋扰,也多仗沈月华脱背后撑腰。
沈月华查点死者死亡人数,命令仵作验尸,转身去了客似云来。
苏城自知沈月华这次来者不善,他虽然与沈月华交情不薄,但也明白他所求事务若威胁到沈月华官位名声,沈月华也绝不会姑息。堆上笑容,苏城忙上前作揖:“稀客稀客,沈大人可是有数月没有光临小店的了,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两人行至中堂,苏城命人上了雨前碧螺春。遣退下人,沈月华漫不经心地说:“想必苏老板已经知道在下所谓何事而来?”
苏城叹道:“哎,昨天晚上那情况可真是惨啊!沈大人是没瞧见那情景,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几十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沈月华掀开茶盖,淡淡道:“听说苏老板救了一个孩子。”
苏城心中微惊,沉吟片刻道:“那孩子也甚是可怜,小小年纪孤苦无依,又遭遇这样的变故,我看他可怜,就把他带了回。”
“本官深知苏老板心怀慈悲,”沈月华淡淡笑说,“但救人之前,苏老板还需三思而行,免得自不量力c惹祸上身。”
苏城惶恐道:“还请沈大人多多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沈月华似笑非笑地说:“听闻苏老板和杨志诚杨大人交情不浅?”
“都是祖上的风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