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着当成生辰之礼送你,我又何必这样费周折?”
“可是——”
“我也应该走了。”徐子皓转身正欲离开,却又回过头叮嘱了一句:“映伶,《五牛图》珍贵之处你也应该知晓,所以,尽量不要外泄关于《五牛图》的消息,我怕会给你惹来麻烦。”
“好。”苏映伶知道,一旦徐子皓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只能将《五牛图》收下。
“徐大哥,你一路要小心。”
“嗯。”徐子皓点了点头,悄声离去。
苏映伶看着窗外徐子皓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徐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出神间,她并没有发现,在窗外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里,傅秋辰紧紧抓着手中的包裹,苦笑。
看来这份礼物他最终没有机会送出去了,与《五牛图》相比起来,这什么也算不上,不是吗?
天已经蒙蒙亮了。
傅秋辰睁大了双眸看着天边那淡而朦胧的天光,眉宇间写满了落寞之色。
他竟枯坐了一夜啊!
自嘲一笑,傅秋辰扶着树背想起身,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只好又重新跌坐了回去,闭上双目。
这二十年来,他从未生过病,但这一次只是淋了点雨,竟病来如山倒?!
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如果他这样出现在娘子的面前,不知道娘子会不会心疼啊?念头刚刚浮起,就被强压了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要轮落到如此地步,引来娘子的关心和爱护?傅秋辰啊傅秋辰,在娘子的眼里,你永远也比不上那个徐子皓!
昨日她脸上的一喜一嗔,早已表明了一切。
低头看了眼,还抓在手中的包裹,他狠狠掷了出去。
心中纷乱繁杂,他就这样坐在树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了到焦急的呼唤声。
“少爷——少爷——你醒醒——”
似乎是容江的声音。
傅秋辰神色茫然地睁开了眼,“容江?”
“少爷,你怎么睡在这里?你知不知你在发烧?”容江焦急地就想搀扶他起来,触手一片骇人的滚烫,“少爷,你烧得很厉害啊!我扶你回房,然后找个大夫。”
傅秋辰在容江地搀扶下起了身,却是没头没脑地问了容江一句:“容江,酒是不是很好喝?”
“啊?”容江一怔,“少爷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只是突然想知道酒是什么味道啊!不过我可能一喝就醉了——”傅秋辰突然想笑,却是引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少爷,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容江叹气,“看来你真病得不轻,我得告诉少夫人,赶紧找大夫去。”
“不要告诉她!”傅秋辰好不容易压下咳嗽,“容江,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不要告诉少夫人——”
“可是——”
“她是不是还在装裱间裱画?”
“嗯。”
傅秋辰原本黯淡的眼神越发黯沉了几分,“少夫人裱画那么辛苦,不要打扰她了,免得她操心。我身体一向很好,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说着,又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泛起了一抹凄艳的红晕。
“少爷,你这样子,我怎么敢瞒着少夫人啊?现在老爷又不在家——”容江为难了。
“一点点小毛病看把你紧张得!”傅秋辰强打起精神跟容江开玩笑,“你家少爷我会这么没用么?你先吩咐一下,给少夫人准备早膳,她昨天除了早膳,什么也没吃吧?”
容江满目叹息地看着傅秋辰,“少爷,你昨天不是也一样么?”
傅秋辰落寞一笑,“是吗?我